娃娃的虎头鞋在山北寓意的是福气安康,给小儿壮胆辟邪,祝愿平顺的。谁家家里有了小娃娃都需买彩线勾了,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上绣下一个小小的王字,看着精神又可人。

方溪和之之两人的绣艺自然是不如湘娘,缝鞋侧还成,正面绣的小虎头都是湘娘一手绣的,针脚绵密,秀气精致,两边耳朵上还缀了铜铃。

几人一边勾针一边闲聊,方溪忽然瞥了一眼之之的肚子,平日里无发觉,忽然猛一看发现了端倪,把针线戳进棉球里,手轻轻覆上之之的肚子问说,“之之,我怎的见着,你的肚子和我一般大了?”

“是吗?”之之疑惑。

明明月份比自己小了三月有余,但之之看着和自己八个月份的一般大,只微微小了一些些。湘娘看了一眼,笑着说,“无事的,有的人显怀有的不显呐,许是之之显了些,不碍事呢。”

湘娘是过来人,既然如此说了,两人也就不多想了,继续拿了针线过来,之之忽然举了自己鞋面子侧边的绣花给方溪看,“方方,你瞧瞧这是什么?”

方溪很是仔细地辨认了一番,“蒲公英?”

之之的笑容凝固,“这是栀子花。”

方溪笑得咳嗽,“原来是这样,你瞧着我的小橘子绣得如何?”

之之看了他手里那颗绣得炸毛的小球,疑惑了一会说:“这不是橘子色的蒲公英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家人爽朗的笑声飘了整个院子。

*

今年下雪早,等两兄弟回来的那天,雪深已经覆到脚踝上了,宋禹州从偏房溪了澡回来,身上沾了些寒气,穿上袄子捂热了才敢往被窝里钻。

有了身子之后心思总是细腻,方溪心里想着自家相公嘴上却没法言明,只凑过来抱住了他,宋禹州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阿溪,身子还算舒服吗?夜里难不难受?”

方溪如实说了,“太笨重了,有些酸疼。”

宋禹州的手放到他腰侧,“我给你揉会吧。”

“嗯。”方溪笑着,心里泛着酸的苦涩消解了许多,懒懒地躺在了宋禹州怀里。

“药圃没什么事的吧?”

“嗯,我去给你看了,该覆布的都覆了。对了,还要和你说一件事的,大汪都做爹了。”

“哈?真的?”

“之前不是让小果儿带去配种了吗?现下也生了,小一窝呢,我给捉回来只狗仔,明天带你看看,圆头圆脑,傻乎乎的。”

“嗯,我也有东西给你看,我们今日绣了虎头鞋,做了奶娃娃的衣服,我拿给你看。”方溪从床侧里拿过篮子,把里面的小鞋子和小衣服抖落出来,“你瞧着,是不是好看,这个绣得密的是娘做的,这个是”

宋禹州忽然把衣服都纳进篮子里,打断了方溪,“都好看,阿溪,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方溪顺着宋禹州手指的方向看去,他胸部竟然沁出了水痕,在里衣上浅浅淡淡的一片,还包裹出乳尖微凸的形状。他赶快拿手捂住,脸色红成一片,带着耳朵也能滴出血来,羞窘着说:“我现在就去处理一下。”

他忽然就被宋禹州抱住,“别下地,很凉的,而且你知道怎么做吗?”

宋禹州的声音低沉里带着蛊惑,方溪问心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怔忪地看着他,忽然见到他勾了唇角,又掩饰着舔了唇面,装作着一本正经地说,“我来帮你。”

说完方溪就被他解了衣服,原本的乳白小山丘如今弧度更加圆润,乳头也是红红的,沁出了白色的乳汁,小小一滴坠在奶尖上,看着好不情色,方溪偏了头强装镇静,胸膛的起伏却展露了他的悸动慌张,手指也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宋禹州的手轻轻在上面按了一下,软肉上泛着红粉,指腹上的触感好似捉住了温软的云。

“嗯……”方溪轻声闷哼。

宋禹州压低声音凑近他,呼吸打在他侧脸上,灼热里带着焦躁,“怎么了,会难受吗?”

方溪更加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