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颖趴在他身上不想动，埋怨他幼稚，又得重新洗澡了。

两人躺了一下子，徐丹颖准备掀被起身，后头的人便将她按回床。「我去看阿姨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这些事等我娶妳了，才有妳的事。」

徐丹颖脸一红，「歪理。」

男人不放人，她也只能陪着他赖床，两人这阵子已是倦态满满，冰凉的空气，温暖的被窝，身旁还躺着熟悉的人，昏昏沉沉，两人再度一起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接近中午，程家人很有默契的始终未打扰。

徐丹颖睁眼时，身旁的男人早已醒了，站在床边盯着她多时，她被看得不自在，也跟着起身。

「怎麽了？」

「要分开多久？」

未来，是徐丹颖从来不敢碰触的话题。如今，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这让她有了动力，甚至是必须去考量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不希望影响你，进而动摇你的任何决定甚至是心情。现在于你而言都是重要的时刻，我也想把心思放在饭店，不想因为其他事分心和耽误。」

他冷声：「这个决定难道就不影响我？」程寻不想听，「妳不过回来几天，马上和我谈分开。对，自始至终妳就是觉得我强迫妳，我的性格让妳喘不过气，导致妳再三想从我身边逃开，现在总算让妳找到正当理由了吧。」

男人脣边掀起一丝凉薄，他也不要徐丹颖的回答，是非都不重要。他伸手抚上女人精致的脸颊，动作轻柔，滞留的目光却是以极慢的速度，一寸一缕，削开她的皮肉。

如果可以，他想将她折叠收藏。

「妳也知道，我不会让妳走，毁了妳都不会。」

偏执病态的话没吓住眼前的女人，她反而主动用脸蹭了蹭男人都发凉的掌心。平时牵着时都是暖热的，现在却冰凉刺骨，他比她更害怕。

「好，我不走，就陪你到老。」

时间堆砌而成的证据。

男人的指尖微曲，缓缓收回。

半晌，「我为什麽得信妳？」他的语气夹杂着诸多不谅解，最后似是挫败，他问：「妳又要拿什麽让我相信？」

程寻转身背对她，挺拔的身影浸入暗色，身影浓稠得令人眼角发红。

徐丹颖心疼，自身后抱住了他。「有时我觉得我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你，你总是让我不知所措，甚至是难过，可是也正因为如此，那些以往我不敢想的，都逐一在我身上实现，是你带来的。」

「我后来发现，什麽事情都有它的代价，都是一体两面。跟你在一起，有了快乐，便显得很多事也变得痛苦，有时候我觉得我承受不来，失去对我来说，太巨大了，我学不会拥抱，所以想逃。」

她松开抱他的手，男人以为她要走了，猛地转身过来抱她，将女人纳入怀中，牵制她的行动，用尽了力气吻她，抵死纠缠。

就是因为这程寻总是这样，没有丝毫畏惧，才让徐丹颖忘了犹豫。

0122 尾声 百花何处寻（1）

急诊室。

「酒驾连环撞，伤患被压在车下，肾脏破裂，左小腿弯曲变形。」

「患者滥用药物，目前昏迷不醒。」

「小孩高烧不退，肛门腺发炎，脓疡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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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第二阶段国考，程寻正式成为PGY，为期一年。

比起实习医生的绑手绑脚，他拥有更完整的侵入式治疗的权利，这让程寻跃跃欲试，理所当然背负的责任也愈大。

这一年的期间他被分配到各科进行医疗协助，回到宿舍便准备住院医师的考试。他的科别志愿始终没变，目标明确，让他比其他医学生更快进入状况。

成为住院医师的第一年，程恩渝准备出国唸书了，伦敦艺术大学，碍于之后不常见面，程恩渝把所有亲朋好友都邀到家里开一场送别派对。

有了这个想法，程恩渝天天就打电话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