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是。”
“……”还有这能耐?
“许是你的血要甜一些呢?”她撤了方才的难过,笑着宽解他,“月赏够了,流萤也看罢了,不若就下去罢?”
免得呆在这儿他还被咬。
脸还痒着的景深顿住,蹙额挠了挠耳鬓,遗憾地想,今夜大抵是说不出那话了,只有再等上一等。
***
下去时候也是夏意先,景深在屋顶上给她鼓劲儿,等她脚尖挨地时他才安心,把竹簟薄衾扔下去后就托着傻福宝往下。
原本走得好好的,福宝却在半道顽皮,前腿一伸往下扑,后爪挂在景深衣裳上,牵扯之下景深脚一滑竟从木梯上头跌了下来。
重重一声,然后就听他闷哼抽气声。
“景深!”夏意扔开卷到一半的竹簟奔向景深,他侧卧在地,抱着脚腕,额角青筋都露出来。
小姑娘才收住没多久的泪此时又往外冒,但咬着唇没哭出来,将景深扶坐起来,颤着声儿问他能动与否。
景深忍过一阵疼,额头已渗出汗来,脸色苍白,夏意单看着就疼,眼下先生不在家,她没法子便跑去临院敲门。
阿溟被带来院里时景深已缓过了最初那阵疼,替景深看脚伤时夏意就两手托着景深后背,躲在他身后偷偷红眼睛。
习武多年,这等脚踝脱位阿溟虽见过不少,却也不敢贸然替他复位,当即决定往白头寻那癞头先生,若索了富贵叔的马,骑得快些只需一炷香的时候就能赶回来。
夏意在阿溟去后,听他嘱咐打了井水,拿凉帕给景深敷脚。景深忙抓住她手腕,从她手上接过湿帕子自己敷:“我来就是。”
覆上凉意,景深眉头又拧了拧,儿时掉马后滚了几圈儿都未曾摔伤,今日竟因猫扯了把就摔伤了脚,实在倒霉。
还……还偏偏摔在夏意面前。颜面全失,何谈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