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时有些想问一句到底谁才是她爹爹,不过一想到书铺那事他又有些心虚。
罢,罢。他家姑娘多少还怄着他气,等过些时候就不会这般维护景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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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几日后,果真从省城里送来些戏服式样,来人还给芝婆婆捎带了好些稀罕果食冬菜与一些干炭,甚合老人家心意。
这是夏意头回抱着戏服回家来,对着纹样、捧着衣裳笑个不停,与先生炫耀一遍不够,还要拉着景深说上半日,弄得景深哭笑不得。
于是几日后景深一寻着空就缩回屋里画画儿……一来是天冷了,二来则是怕了她。
但终归是逃不过的,再听她提起戏服时,干脆趁先生不在家笑话起她:“芝婆婆不过才给了你一身衣裳,就显摆这许久,真像个小傻子。”
她忙反驳:“你不省得,别人做衣裳都是先绣好花样再裁成衣裳,可送给芝婆婆的是已经制好的衣裳,难绣便也罢了,若出了大错毁的便不止一块料子而是整件衣裳了……所以我虽只得了一身,却是比别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