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劲儿,红着眼垂头抠指甲。
景深教她哭得有些气短,这时候竟生了些心虚:“我……我怎么你了?”
她依旧一语不发,只手圈着膝枕着下巴,另只手揉着脚边福宝。
“是你自己不教我推的。”为这事,他还怄着呢,甚么有阿溟帮她的话,听着就教人不爽。
听他说推秋千的事,夏意憋着泪花儿抬眼,声音细若蚊呐:“是你先凶我的……”
景深吞声踯躅,心下一团乱麻,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我不好。”
他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夏意鼻息微微一滞,一松懈掌下的福宝就哒哒朝归家的先生跑去。
先生远见他二人时就不对劲,走近见坐在阶前的夏意红着眼圈就着了急:“这是怎么了?”
她半真半假答道:“教小黄追了。”
夏先生似是松了口气,尔后便提着她往院里拖:“春日地潮,也不怕坐出病来。”
被拖着的夏意扭头看景深,见他愣得够了跟进院才收回视线……
可他并没跟进堂屋,只停坐在石凳上头逗福宝,这让屋里的夏意又瘪了瘪嘴。
“你二人吵架了?”夏先生冷不丁问一句。
夏意闷着脑袋想上会儿,一时竟捋不清这究竟是不是吵架,只摇摇头,先生无奈轻点了点她脑门儿:“既没吵架,何苦苦着脸,我去备饭,若出来时还苦兮兮的,明日便多练十页字。”
“噢。”她闷声应下。
先生这才撩开那牡丹帘子到厨屋里去,取了几瓣蒜倚去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