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自己却被兄长护住。

傅瑶听到自己的兄长说:“太子殿下,下官的阿妹尚且年幼,刺绣技巧并不如您东宫的那些绣娘,请您不要为难她。”

身体短暂的放松,傅瑶抓兄长衣袖的手抓得更紧了点。

“哪里为难了?你就这样护着她?”依旧是太子的声音,但语气明显放缓了许多。

“别人要给你的东西,我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了?”面对傅宁榕,谢渝顿时换了一副态度,跟和傅瑶说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先是翻了兄长的窗,后又是这样一副情愿放软了态度的模样。

虽说太子殿下和兄长在尚书房同窗的年岁比自己多得多,但傅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太子殿下……好像同兄长的关系不一般?

气氛僵持着,傅瑶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里。

最终还是兄长打破了这份沉默。

掉落在地上的荷包被傅宁榕捡起又重新放入傅瑶手里:“阿瑶拿好,兄长同殿下有事商议,此事不必声张,你先回去。”

“嗯,那兄长你……”傅瑶欲言又止,瞥了一眼,却又被太子殿下瞪了回去。

大概是错觉,她总觉得太子殿下似乎对她有种……敌对感?

“出去。”谢渝对傅瑶说,“孤说让你出去。”

太子殿下实在太可怕,傅瑶转身想走。可还没走出半步,就又听到太子的声音。

这次比之前的那几句都要重,明显是对着她在说:“东西留下。”

傅瑶身体一僵,只听谢渝继续说道:“你听不懂?”

傅瑶本想装作听不到,但在她耳里,那声音一声比一声狠戾。

即使有兄长在,她还是无端感到恐惧。

迈着碎步子,连没吃到掉的椰奶糕都没打包带走,被迫把给兄长的荷包留下,逃也似的走了。

傅瑶走后,房内才恢复一片平静。

傅宁榕想拦着。

可还是晚了一步,荷包上那对戏水的鸳鸯被谢渝收进眼底。

拿过那个荷包,谢渝心里一怔。

鸳鸯意味着成双成对,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得嗤笑一声,周身冷淡了下来,那种压迫感更甚。

谢渝皮笑肉不笑,脸色看起来难看极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看到那人看向傅宁榕的眼神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语气充满冷冽,那张脸立即就冷了下来,说出来的话一度让傅宁榕不知怎么回答:“你们‘兄妹’两人倒是腻歪,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谢渝拿着荷包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压低声音,眸子越发阴沉:“傅宁榕,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傅宁榕心里一紧,连忙夺去,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荷包没拿到,她却扑到男人的怀抱里。

一下就被抱了个满怀。

后腰被箍住。

谢渝的臂膀用着力。

傅宁榕猛地推他挣扎着想离开,却被紧紧束缚在怀里,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舌尖分开她的唇齿(1400收加更

那个荷包还在谢渝这里。

他一直手拎着荷包,另一手紧紧搂着傅宁榕。

头往下低了低,埋在她的颈窝,出声:“这荷包颜色不衬你。”

“你佩素色的才好看。”

“她这针角拙劣,说不定是绣坏了才给你的,哪有我的好,改日我做一个给你。”

“你会绣荷包?”

“废话,你忘了你小时候谁给你缝的衣衫?”谢渝挑挑眉。

嗯?

他不过给她缝了颗暗扣,也算是给她缝了衣衫?

傅宁榕不解。

试着推开谢渝,却怎么也推不动。

这位太子殿下的力气不容小觑,一只手也能死死的束缚住傅宁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