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住的都是些爷爷奶奶,万一哪天摔了就完了,结果没想?到是我?先摔了。”
蒋冬霓解释完,感觉张旬的脸色更沉了一分?,她半开玩笑?半试探:“……喂,你不是生气了吧?”
张旬问她:“那为什么一直不找人修?你和我?说我?也能帮忙看一下。”
“你还能修灯泡呢?”
张旬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满她顾左右而言他,蒋冬霓只好说:“就拖延了一点嘛,我?主要还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台阶上……你真生气了啊?”
刚摔倒的时候一阵跳痛直连心口?,现在膝盖冰凉凉的,捂着冰袋的手掌心也冰凉凉,她的心倒一下一下地跳得还很起劲。
“没生气。”
蒋冬霓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惹得张旬多看了她一眼。蒋冬霓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两颊嘟起,作微笑?无言状。
几秒钟过后,张旬低下头,眉头松了点,“你本来可以?避免让自己?受伤。”
蒋冬霓觉得张旬小题大做,“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有些无奈,“但?既然知?道灯泡坏了,就应该尽快找人来修,下班回来的时候也应该注意一点。”
应该、应该、应该……
张旬这大概是在关心她吧?但?他的关心好像每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立场似的,都很别扭,不够坦率。
按照他当初死皮赖脸、装傻卖萌想?要住进来的人设,他应该为她的受伤心疼得流眼泪?
……蒋冬霓很难想?象。
这么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张旬。
入戏(6)
茶几上她买来的那束花的主花, 张旬说是鸢尾,蒋冬霓本以为最多活一个星期,但被他照料得很好?, 饭桌上则照例摆好?了三菜一汤,碗筷都已经备好?了。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去?居委会找人修,”蒋冬霓拖妥协,“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