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南疆蛊市,夜幕笼罩,灯笼里泛着幽绿的磷火,将整个市集映照得神秘而诡异。

林昭蹲在酸果摊前,眼神专注地挑拣着青梅。他发间别着的孔雀翎,在微风中被吹得东倒西歪,像是在诉说着它的不安。不远处,云澈身着苗疆短褂,迈着优雅的步伐踱了过来。

那短褂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可他偏生要披着件半透明的鲛绡外衫,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小郎君尝尝我们寨子的定情蛊?”

一个卖花女眼尖,瞧见林昭,立刻满脸笑意地凑了过来,手中的红线顺势缠上林昭的手腕,“只要十文钱,保准心上人......”

“他吃不得辛辣。”

云澈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他手腕上的银镯

“啪”

的一声突然断裂,坠落的珠子如暗器般精准,瞬间击断了红线。

林昭闻声回头,正撞见云澈扶着竹棚,咳得花枝乱颤,那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可就在这看似虚弱的表象下,他腰间的银链轻轻一颤,竟把三个青瓷蛊罐震进了阴沟,发出清脆的声响。

卖花女还不死心,想要继续纠缠。就在这时,追云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然俯冲而下,叼走了她满头的银簪。卖花女惊恐地尖叫起来,林昭见状,抱着被追云塞满怀的酸果,急忙追了上去。

可他刚跑几步,冷不防被云澈一把揽住后腰。“阿昭的桃花...

咳咳...

比这蛊市的灯笼还亮......”

云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亮你个头!”

林昭又气又恼,反手把一颗青梅塞到云澈嘴里,没好气地说,“酸掉牙才好!”

话音未落,追云甩来的银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云澈颈侧划出血痕。奇怪的是,那血珠竟泛着淡金光泽,在幽绿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蛊市深处,一阵糖渍果子的甜香悠悠飘来。林昭被这股香味吸引,忍不住踮起脚张望。

就在他分神的功夫,云澈的银镯像是故意似的,“恰好”

勾住了他的腰带。等两人好不容易挤到摊前时,最后一串裹着灵蜜的酸果正被一位苗疆少女拿在手中。

“这位哥哥若不嫌弃...”

少女红着脸,怯生生地递来竹签,“分你半串可好?”

少女的话音刚落,云澈的银链像是被点燃的火药,突然暴起,瞬间绞碎了竹签。

那裹着灵蜜的酸果散落一地,蜜汁溅在林昭的袖口,竟神奇地凝成了一朵并蒂莲。云澈见状,赶忙掩唇,咳得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近日风邪入体...

咳咳...

闻不得甜腻......”

林昭看着黏糊糊的袖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夜偷吃我蜜饯时怎么不见咳?”

话还没说完,一串新蘸的酸果就被塞进了他手里。他定睛一看,这串酸果上裹的灵蜜厚得离谱,都能照出人影了。

“摊主今日怕是打翻了醋坛。”

林昭咬了一口酸果,酸得龇牙咧嘴,“这酸味够腌三缸泡菜!”

云澈装作若无其事地倚着糖渍摊,擦拭着手中的银饰。他的宽袖轻轻拂过,看似无意,实则精准地将整罐梅子醋洒进了蜜罐。摊主看着眼前的一幕,挠着头,满脸疑惑地嘀咕着

“怪事”。而追云呢,像是个调皮的小助手,趁机把某人遗落的避毒玉佩塞进蜜罐抵账,然后拍拍翅膀,飞走了。

两人转过街角,昏暗的瘴雾中,一只枯槁的手突然伸了出来。

一个佝偻老妪缓缓现身,她的银瞳如寒星般紧盯云澈的眉心,声音沙哑而低沉:“琉璃骨...

玄渊...

你竟还活着......”

林昭见状,心中一惊,腰间的青铜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