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娘子笑一个!”
他没好气地说道,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凤冠垂下的银流苏轻轻缠住了云澈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活像给玉雕菩萨挂了帘子,模样十分滑稽。
追云在梁上看着这一幕,笑得直打跌,差点从梁上掉下来。银匠见此,还以为是祥瑞降临,赶忙供上果盘,满脸虔诚。林昭趁这个机会,偷偷摸走了试戴用的银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云澈的双手捆在了妆奁旁。
“夫妻对拜前...”
云澈挣动了一下,不小心扯落了半边霞帔,露出肩头一道未愈的剑痕,那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阿昭是想玩些特别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问道,眼神里透着一丝戏谑。
林昭见状,抄起银匠的錾刻刀,猛地抵住他的喉结,恶狠狠地说道:“再敢胡说,我就把这堆银器熔成铁水灌你嘴里!”
他的眼神里透着坚定,让云澈也不禁收敛了几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祭典的鼓乐声,那声音欢快而热烈,仿佛在催促着什么。银匠娘子捧着一套银铃嫁衣,碎步匆匆而来。林昭看着嫁衣衣襟处大开的流云纹,耳尖瞬间红得要滴血。“这破布条子能遮什么!”
他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地说道。
“遮该遮的...”
云澈的银链不知何时解开了,他伸出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林昭的锁骨,眼神里透着一丝暧昧。“比如昭昭偷藏追踪符的位置......”
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神秘。
追云像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突然扑腾着翅膀,掀翻了胭脂盒。茜色粉末如雪花般飘落,瞬间泼了云澈满身。林昭趁机套上外袍,可刚走一步,就被九条银链缀着的裙摆绊住了脚,差点摔倒。
云澈眼疾手快,揽着他的腰,转了三圈。刹那间,银铃脆响,惊飞了檐下的喜鹊,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一首欢快的乐章。
“放手!”
林昭又羞又怒,抬脚去踹云澈。可这一踹,银镯上的孔雀翎却勾住了云澈的腰带。
两人踉跄着,竟跌进了喜轿。轿帘垂落的瞬间,外头响起了唢呐欢快的调子,那声音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轿内空间狭小,云澈的银冠不小心卡在了林昭颈间,鎏金流苏轻轻扫过他暴跳的太阳穴,让他浑身不自在。“夫人可知...
苗疆有种合卺酒要嘴对嘴......”
云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暧昧。
“知你祖宗!”
林昭愤怒地嘶吼,咬破指尖,迅速画闭口符。可还没等他画完,就被云澈含住手指,舔去了血珠。就在这时,轿身突然倾斜,两人在慌乱中滚作一团。
而追云呢,在外头正欢快地啄着轿夫发髻上的红绸,模样十分调皮。
祭坛前,老祭司缓缓掀开轿帘。这一掀,正撞见云澈的银冠勾着林昭的衣带,大红盖头缠在追云爪子上,场面十分混乱。老人见状,颤巍巍地摸出占卜骨,神色凝重地说道:“百年难遇的...
凰求凤卦象......”
“错了。”
云澈指尖金芒一闪,卦象瞬间翻转成龙凤呈祥,那光芒照亮了整个祭坛。
“本君娶妻,自然是......”
他刚要开口,却被林昭打断。
话音未落,林昭就把沉重的银项圈套上了他的脖颈,没好气地说道:“新郎官太吵,需要个闭嘴咒。”
项圈暗藏的禁言符亮起,云澈张口,却只剩气音。可奇怪的是,他眼底的笑意却愈发浓稠,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银匠娘子突然捧来一碗血酒,那酒液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云澈看着林昭,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酒液沾唇的刹那,林昭腕间妖纹突现九尾虚影,那虚影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与此同时,满场银器嗡鸣不止,仿佛在回应着什么。老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