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丝扫过林昭的手背,激起一片细碎的电光,仿佛一场梦幻的烟火。
“这是青莲护体术?”云澈伸出指尖,轻轻抚过流转的青色灵流,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此时,帐外的暴雨声忽然变得遥远,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传闻林家嫡系血脉觉醒时......”
林昭哪能让他继续说下去,一巴掌拍散了幔帐。青芒瞬间炸开,如夏夜的流萤,在黑暗中闪烁着美丽而又短暂的光芒。
“少套近乎!明天我就去藏书阁找解契办法!”他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后半夜,雷声渐渐停歇,世界终于恢复了平静。林昭却在潮湿的草席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每次睁眼,都只看到云澈安睡的侧颜,那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直到晨光初露,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时,他才发现屋角结着一层薄霜分明是有人用剑气将漏雨处冻成了冰棱,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
“醒醒!你压着我剑谱了!”林昭手持木勺,用力敲响陶釜,发出“砰砰”的声响。
灶台上,一锅可疑的紫黑色糊状物正冒着泡,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烹饪的失败。
云澈蜷在干草席上,还在装睡,直到晨露浸透了他的衣袖,他才微微蹙眉,轻哼道:“心口疼......”
“疼就喝药。”林昭将陶釜怼到他面前,热气腾腾的烟雾中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云澈面不改色地舀起半勺,刚送到嘴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一抖,陶釜便被打翻在地。墨色的药汁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泼向林昭腰间的锦囊。
“我的辟谷丹!”林昭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扑救,可还是晚了一步。
锦囊里滚出三颗焦黑的丹丸,仿佛三颗被烧焦的石子。云澈掩在袖中的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剑气悄然射出,丹丸表面的焦壳簌簌脱落,露出了内里流转着金光的灵药,宛如三颗璀璨的宝石。
“咦?这难道是古籍记载的九转...咳咳...糖豆?”云澈捡起丹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那刻意掩饰的咳嗽声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林昭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丹药,用力咬得“嘎嘣”响,没好气地说道:“昨天炸炉的失败品罢了!”
辰时三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草庐终于不堪重负,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土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将整个屋子笼罩其中。
林昭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里爬出来,头发上还挂着几根稻草,活像一个从土里钻出来的小怪物。
他正撞见云澈用剑气托着梁柱,玩着叠石游戏。那人白衣纤尘不染,仿佛与这一片狼藉的废墟格格不入。他的指尖凝着霜色的灵光,宛如一位降临人间的仙子。
可当他转头望向林昭时,眼中却满是惊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阿昭...这屋子突然就......”云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突然?!”林昭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拎起断成两截的门闩,像拎着一把武器,大声吼道,“昨晚是谁说‘略通土木之术’非要加固房梁的?”
云澈垂眸盯着鞋尖沾染的尘土,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腕间的红莲纹随呼吸明灭,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
“我赔阿昭座新洞府可好?要临水而居,檐角挂青铜铃......”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先把你的被褥搬走!”林昭从废墟里拽出缠满蛛网的木箱,用力甩了甩,扬起一片灰尘。
“这玩意昨夜硌得我后背生疼...等等,你怎么把千年寒玉枕当床板?!”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锐,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云澈眨眨眼,眼中闪过一丝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