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如裘与他下意识推测出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看着紧张到疯狂眨眼的宋绒,忽然开了口,用迟疑的语气反问:

“……就一次?”

“嗯,一次就可以了……”宋绒还以为他是怀疑自己会出尔反尔,连忙略显慌乱地保证,“我、我不会缠着你的,如果你不信我的话,等会睡觉,我搬去客房……”

沈如裘忍不住打断他:“你是笨蛋吗?”

宋绒乖乖地说:“可、可能不算吧,我数学试卷做到了最后一题,第二问没有算出答案,但是应该有过程分……”

沈如裘忍无可忍地吻住他,将他一整串傻乎乎地自证清白的话语堵回嗓子眼里。

算了,怎么能跟笨蛋较真。笨蛋的脑袋只是暂时转不过来而已,不要逼笨蛋处理超载问题,笨蛋会急到掉眼泪的。他想让笨蛋每天都开心,不想惹哭笨蛋,让笨蛋默默委屈好多天。

就算笨蛋一辈子都只有一只单向转接口,他也不会嫌弃笨蛋。反正他长了嘴,他会说话,将笨蛋哄进圈里,让笨蛋懵懵懂懂地说情话,难道不应该是作为男朋友能够轻松完成的事情吗?

他果断地放弃从宋绒嘴里主动撬出想听的话的这一设想,尽量用最直白的方式与笨蛋交流。

他问宋绒:“你为什么想和我做爱?”

“因为……”宋绒红着脸蛋,“我喜欢……喜欢,被你肏。”

“喜欢和我做,”沈如裘道,“是喜欢被我掌控的感觉,喜欢我的身体,还是喜欢我?”

“我……”

宋绒学不会呼吸了。

但他在沈如裘那双足以叫人不管不顾地陷进去的深邃眼眸中,还是无措地透露了真心:“……是喜欢你。”

即便现在像是水到渠成,气氛浓情蜜意,在此时此刻倾诉爱意并不会让人感觉突兀,但这种将整颗心剖开给对方看的示爱,还是让宋绒感到忐忑。

沈如裘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呢?是在测试他,试探他,还是……

害怕在彻彻底底的水乳交融后,被他死皮赖脸地缠上,逃都逃不开呢?

宋绒呼吸不顺,涩意哽在喉口。可下一秒,沈如裘就毫不费劲地冲散了他的忧虑。

因为他说

“好巧,我也是。”

两人身上都湿淋淋,挂满湿润水珠,像都被浇上汽油,而在肌肤摩擦到微微发疼时,欲望火簇一点即燃。

沈如裘从床头柜底下翻出早已准备好的避孕套,撕开包装,将那只裹满润滑液的薄套戴到阴茎上。

被避孕套裹住的柱身格外湿黏,龟头抵在那只咕啾咕啾地往外吐淫液的肉逼口上,只稍稍往肉缝间一顶,就能将藏在肉逼里的肥阴蒂激得从薄包皮里突出来,暴露在初夏潮湿燥热的空气里剧烈颤栗。

沈如裘对他说:“我想肏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体,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阴茎在紧热的肉嘴口试探性地滑动,挤破那道青涩地闭紧的肉缝,又谨慎地退出,反复尝试角度。

宋绒敏感地察觉到距离的无限接近,紧张得过了分,连回应都忘掉了,有点畏惧地握住他的手臂,小声道:“我……我好紧张。”

无论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无论这一夜往后将会发生什么。

此时此刻的宋绒,只是在紧张而甜蜜地窃喜,心想:这夜是他们的初夜。

“嗯。”

沈如裘就把人吻到浑身发软,紧张都紧张不起来,只能懵懵地伸出软舌被他吃,而后才同样小声地告诉他:“我也很紧张。”

紧张到完全没办法再在宋绒面前淡定自若,紧张到掌心沁汗,心脏直跳。

在肏与被肏这样的成年课题里,他也是第一次。

宋绒湿透的骚穴不需要任何润滑,龟头抵在肉缝中央,又倏地刺破那条窄口,挤进宋绒湿热紧致的阴道里。

逼口边缘一圈的肉最先尝到鸡巴,激动到疯狂跳动,全都堆叠上来,一圈一圈地缠裹在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