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裘失笑,将他的脑袋拢回肩膀上:“把盈盈送回去,再去学前班的路上,你有很多时间补觉。困就睡吧。”
但宋绒就像小猫,一遇到令他感到激动的事情,没几个小时都不会重新冷静下去。
等到盈盈下车,司机调转方向往老城区开之后,宋绒仍旧垫着沈如裘肩膀,静静地闭着眼发呆。
他在脑袋里想,小时候的圆圆,竟然真的是现在的沈如裘吗?
而就沈如裘的表现来看,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自己没有问起,他也就没有主动说出来。
那,所以……
沈如裘似乎,从好久好久之前,就记得他了。
自己……也太幸运了。
宋绒骤然睁开眼,车窗外刺目的阳光笼到视网膜上。
他逆着光,望向身旁闭目养神的沈如裘。
他们挨在一起,自己的右手背贴着他的左手。
宋绒默不作声地捉住他的手,心尖微颤:“沈如裘,你……你喜欢我多久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沈如裘抬眸看他,眼底蕴满笑意。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很久了吧。”
宋绒又问:“你……你幼儿园的时候,是不是就暗恋我了?”
沈如裘说他:“挺自信啊?”
宋绒第一次做这种自作多情的揣测,又被他一说,脸上就覆了红:“……我没有。”
“害羞什么?就是要这样。”沈如裘笑了,但道,“我暗恋你?倒不如说,我一直在明恋,只是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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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前班与幼儿园的装潢并没有太大差异,只不过教学课程更显成熟。
已经临近暑假,学前班所在的园区也来了好多孩子。
他们进去的时候,过路的小孩子还向他们鞠躬问好。宋绒被吓得睁大眼睛,差点就要鞠回去:“没、没事,你起来先……”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人阻拦,就连在宋绒印象里总是凶凶酷酷的门卫,都笑着叫出了沈如裘的名字。
直到被老师引进存放信件的小屋子里后,宋绒才疑惑地问他:“你保送加状元的消息已经在本地传开了吗?”
“笨蛋,分数明天才公布。”沈如裘被他逗笑了,“奶奶是学前班的前任园长,我们来这上学之前就卸任了,但也仍然是学校的股东。”
“噢……”宋绒应了一声,又趁沈如裘屈膝去翻底层的信箱时,偷偷捏他的胳膊,“又说我。我不是笨蛋。”
沈如裘没有回头,而是用手臂将宋绒捞到跟前,往那截细软的腰上掐上一把:“别闹了,快过来看。”
宋绒眨眨眼,黏在他身上不动了。
沈如裘就搂着他翻了会信,从那几年的信件里搜出一大叠用丝带绑着的信,上面黏着年份和班级姓名。
他转身望宋绒,刚要开口叫他,就看到他沁了一层薄汗的脸颊。
宋绒脸蛋湿漉漉,眼睛也湿漉漉地泛着红。
他吮着自己的唇,呼吸紊乱着,略显慌乱地望向沈如裘:“……门关了吗?”
沈如裘心弦被撩得四处乱动,忍不住笑着亲他:“又发骚了?”
他往门框的位置瞥了眼,确认门锁无误后,才将那叠信塞到宋绒软得不着力的手里。
又熟练地让宋绒翻了面,让人正对着他,而后将整只宋绒用考拉抱的姿势抱起来,语气揶揄:“我们在外面玩得还不少吗?哪一次会忘记关门?”
他把宋绒放到书桌上,拉紧窗帘,隔挡住天边倾斜而下的阳光,又抽出湿巾,攥着宋绒的腕,给他擦干净手指。
宋绒难耐得直挪屁股,裹在纸尿裤里的肥臀被桌面挤出软软的两团肉,晃得惹眼。
他盯着沈如裘,些许埋怨地催促道:“你快点……”
“胆子大了啊。”沈如裘把湿巾扔进垃圾桶,又折返回来,直接褪下宋绒卡在臀上的短裤,“还敢催我了?”
短裤堆叠成一小条布料,被沈如裘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