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疼痛过去,第二下又落了下来。
潮生咬着牙忍痛,听那人数到“十七、十八”的时候,已经意识错觉。剩下的那几十杖是什么时候打完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浣衣巷,她也不知道。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趴在浣衣巷的草铺上了。
这间屋子,就象曾经关她的那屋子一样窄,阳光从破损的窗纸洞里透进来,形成许多道光柱,许多细小的尘埃就在那光柱里飘浮。
潮生动了一下,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象是被重重碾碎又拼起来似的。
身上痛,头痛,喉咙也痛,痛得象是有无数的刀尖在剜刺。
她呻吟了一声,痛得冷汗眼泪一起淌下来。
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门被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