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的唇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有些干裂。段西元便舔了一下自己的拇指,然后将这根沾了自己唾液的拇指轻抚乔云杉的嘴唇。
他的乔老师终于沾上了他的体液,以后他会让乔老师的嘴含住他的阴茎,让乔老师的嘴里全是他的精液。
段西元本还想亲吻乔云杉,但他忍住了午睡的人一向睡眠清浅,他不想惊动乔老师。
只是段西元不知道乔云杉的睡眠太浅太浅,他站在乔云杉面前的时候就已经被察觉,当他的手指抚上乔云杉的唇时乔云杉的心脏已经快跳出胸腔。乔云杉以为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然而他清楚,这一切怎么会是梦。
乔云杉风流几年,除了裴丰年,其他时候向来是他主动出击,说勾引也好,诱惑也好,只要是乔云杉看上的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给出信号。乔云杉和女人睡,偶尔也玩过年轻男孩,只不过大多是一夜情缘。这世上除了裴丰年,没人再这样轻柔地抚摸过乔云杉了。
因此他在醒来后有了一瞬的怅然若失,他到底在失落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乔云杉一个下午魂不守舍,他逼自己做回无情的成年人,然而他一看到段西元就没了法儿,他的眼神不敢跟着段西元走,他的嘴唇上似乎还留着段西元的温度,他的心在段西元每做一个动作时就会猛烈颤抖一下。
乔云杉告诉自己,心动不算爱。心动只是因为太久太久没得到过像样的温情。
这种时候的乔云杉就把所有爱过他的人给他的温情给一票否决了,包括崔印恬的那份。
而段西元还在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才能让乔老师落入自己的陷阱,却没有想到乔云杉已经走近段西元挖的深坑,在边缘徘徊了。
这一天乔云杉过得很混乱,他在回家路上闯了一个红灯。乔云杉到家后把灯通通打开,企图用光亮驱逐内心的悸动和不安。
乔云杉还不知道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在上午时分被段西元光临过。他筋疲力竭地靠在沙发上,感觉沙发如一张柔软大嘴在把他一点点给吃进去。乔云杉便躺了下来,他蜷缩在沙发上,仿佛很久没有得到过睡眠的人,再次昏睡了。
这一次他做梦了,是个简短的没有剧情的梦。梦里只有他和段西元,他正在被段西元狠操,他的双腿紧紧缠住段西元的腰,而段西元的肉刃一下一下刺入他的后穴里,他们交合的地方发出噗噗水声,润滑油被一进一出的狠命进攻给挤出白沫。乔云杉愉快地几乎要哭出来,他死死抱住段西元,呜呜咽咽地呻吟。最后段西元咬住了他的脖子,颈动脉,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乔云杉感到后穴里一阵温热,紧接着他也射了,只不过射出来的是尿液,他被段西元操到失禁。而段西元在他耳边轻轻笑他:“乔老师,你太骚了。”
乔云杉猛然睁开眼,他的心脏开始剧烈收缩,这让他甚至有些疼了。乔云杉坐起身,他的确感到了一阵尿意,然而伴随着尿意的还有欲望。
乔云杉在卫生间里想着自己被段西元操的样子自慰,这是许多年来,他第一次想象被裴丰年以外的人操。
他心烦意乱地折腾到过了零点才睡,乔云杉想,他已经进入新的一天了,他要在新的一天忘记这一切。
如他所愿,他没有再次梦见段西元,而是久违地梦见了裴丰年,梦里的裴丰年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刚满三十岁,还仅仅是个讲师。文娟请裴丰年帮忙辅导乔云杉的功课,裴丰年答应得很快,没有一丝犹豫。然后他就开始拥抱小小的乔云杉,小少年和裴丰年接吻的时候被文琪撞见,乔云杉便在姨妈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大哭中醒过来。
醒来时六点,乔云杉没有睡下去的心情。这两个梦都把他折磨得不轻。后一个梦让他陷入不堪的回忆,只是回忆里没有姨妈的捉奸现场,然而乔云杉明白,他再这么和裴丰年不清不楚纠缠下去,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到了那个时候,乔云杉笑笑,等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乔家还是文家,都不会再认他了,而发生了如此丑闻的这两家人也别想在这座城市继续安稳生活。
乔云杉早早到了学校,在食堂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