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摇头,“我没疯,我没疯!”
“我只是想阿澈了!”
“只要我跳进去,就能看见阿澈了。我没有旁的亲人了,我只有阿澈了。”
……
翌日,辛宜依旧如此,任凭季桓如何劝,她依旧要跟着过去,寻找阿澈。
头一两日,她喜欢沿着河边,踩着湿滑的卵石,走得每一步季桓都担心她会摔下去。更有甚者,只要他一个不留神,她准会走进河中央。
接着第四日,第五日,湖畔走完了,他们一行人该去山中搜索。辛宜定要跟去,她的哭笑声在山林回荡。
一会唤阿澈回家,一会又哭又闹,说阿澈不见了。
季桓无奈,亲自在一旁守着她。不让她跳下较陡的斜坡,也怕她叫带刺的灌木伤到。
终于,又过了半月,季桓彻底沉默了。
阿澈,确实丢了。
将吴郡上下翻来覆去,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甚至他之前怀疑归月楼地下有通道,归月楼在那场大火中早就烧没了,地下确实无旁的暗道。
他最担心的事仍是发生了。
季桓迎风而立,蓦地有一瞬间,他忽地无措慌乱起来。
他已许久不曾有些这种情绪。
韦允安死了,那个孩子丢了,他好似,再无什么能拿捏得住辛宜了。
心尖猛地悸痛,季桓忽地发现。
他,再留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