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数。
二皇子在宫人头上敲了一下:“快别为难他了,你看他坐着的时侯人模人样的,那脑子里乱成什么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你还指望他这会子有规矩呢?”
宫人嘿嘿笑:“那是,他要是有您的聪慧,何至于此啊。”
“少给我戴高帽,走吧,咱去街上走走,难得出来啊。”二皇子是不骑马的,马车不舒服吗?
于是被宫人扶着上了马车,就歪在里头了。
“二皇子,您说后院那女子,真不是沈氏的?”宫人天麻给二皇子倒上茶问道。
“应该不是,不过……呵。”二皇子觉得很好笑:“这女子姓沈,他肯定是故意的。这要是没想搞点事,他做什么收一个姓沈的侍妾?真天香国色了?”
“这图什么?真要是叫言官们都知道了,不得上书叫陛下查?这……吃力不讨好吧?”天麻道。
“到时侯,谁知道他想牵扯谁?反正到最后他是冤枉的呗。”二皇子换了个手撑着下巴:“也可见,他确实是单打独斗,用的招数都是赌父皇对他的父子亲情和恻隐之心……”二皇子鄙夷摇头:“他这些谋算,拿去外头地主老财们后院都不够看。”
天麻乐了:“瞧您说的。”
二皇子也乐:“你猜他下一步怎么做?”
天麻迟疑:“这……奴婢想不到啊,您说呢?”
“我可想不到,随他去吧,再不消停等着父皇出手,他哭都找不着调。”二皇子不甚在意。
有多少兄弟情啊,能提醒一句了不得了。
就在二皇子走后,大皇子一个人枯坐了许久,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这酒不烈,二皇子的身子不好,也喝不得烈酒,就算为了面子,大皇子也得用这个招待他。
可是再淡的酒要是用来浇愁,就很难说能不能喝醉。
当然了,这个醉也许是酒醉,也许是心醉。
大皇子起身的时侯就有些晃悠,被人搀扶着。
他将人推开:“都不必跟着我。”
他一个人,往府里的一处角落去了。
推开一扇院门进去,进了正堂,又关上门。
他跪坐在蒲团上,仰起头,看着上头的牌位和画像。
画像自然是沈皇后的。
虽然陛下没把她送进太庙,但是也没定她的罪,所以大皇子是秘密请人给他母后画像,到底也画好了。
是按着他自己记忆中的母后画的,画上的沈皇后穿着皇后的大礼服,眉目端庄美丽,慈和的看着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