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远了。
“那说不定是咱潜在的投资商,他多欣赏我。”楚越批评道,“小魏同志,什么态度?”
一边说,一边把工牌递给魏邈,乐呵地打量魏邈的装束,问:“你什么时候染的发?”
银色短发,黑色墨镜,从侧面看,整张面孔有一种无机质的冰冷。
机械姬。
不对,机械郎。
魏邈不怎么在意地把工牌戴上:“假发你注意点儿距离,万一是个已婚的雌虫,小心他伴侣的肘击。”
再怎么肖似,也是实打实的异性。
展馆并不在布列卡星的上城区,而是在最中央核心的平民商圈,是联邦精英白领最集中的一片区域,场内虫流如织,上午举办的是游戏特展,晚上才颁奖,魏邈租的公寓离这个地方不远,只有几百米的路程。
这个路程像是爬山过程中,导航看到的下一个目的地距离的几百米,不考虑高低,只是直线距离。
真要走过去,需要几个小时的绕行,要么乘坐飞行器。
上城区的交通四通八达,如同平面的现代都市网,可以简捷、快速的通行,而下城区的交通则是膨胀的、复杂的几何图形,天桥叠加天桥,楼梯对折楼梯。
整座城区如同被折叠六次的硬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