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找母亲。”

两个哥哥像是鹌鹑一样,跟在宋苗春的身后。

三个人进了国公夫人的门就看到国公夫人已经在喝药了。

国公夫人是真的气疯了,这热血上头一时就有些头晕。

她之前就晕过去过,现在更是两眼发黑。

“如何了?那萧无极走了?”

看到自己的女儿走进来,国公夫人立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药碗,急忙站起来,想赶紧走到她的身边。

宋妙春急忙迎了过去。

握住国公夫人的胳膊,拉着她又坐了回去。

“母亲沉住气,他已经走了,女儿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看你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要气的自己身体不舒服,这值得吗?”

国公夫人心里委屈,尤其被自己的女儿这么一说,心中又愤怒又有点酸涩。

“这小儿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国公府这些年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你看看,只不过是将他们的女儿尸体送回来,结果人家不开门,还言语叫嚣。

皇上殿下好心做事,到了人家眼里那就是侮辱。

确实,因为这样的好心,国公府根本不需要。

“那晦气东西的尸身呢?”

国公夫人才刚开口,宋妙春便说道,“母亲今日之后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再去说宋夕颜什么冤孽,什么贱种的话了。”

“自从张家这案子出来,宋夕颜在京城中更是多了不少拥趸。”

宋妙春咬牙,“我们国公府作为她宋夕颜的娘家,也要把这些演起来。”

“横竖她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我们从此之后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把她的这个葬礼办的风风光光。世人只会知道我们国公府家风严谨,只会道我们国公府是明事理的人家。”

虽然这么说,但是宋妙春也是在拿这些理由安慰自己。

这位将宋夕颜名声搞臭,最终搞死她的幕后推手,宋妙春自然是希望宋夕颜哪怕死了也要遭人不断唾弃。

只是可惜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既然如此,那便利益最大化。

“我的女儿,你受委屈了。”

国公夫人自然明白宋妙春说的是对的。

宋妙春摇摇头,“为了国公府,为了母亲,这些苦女儿受得。”

“只不过父亲去了哪里?丧礼的事情我们还需同他商议。”

提到这个,国公夫人的脸又黑了下来。

她冷哼一声,“昨夜便没有回来,不知道又在哪家花楼花天酒地。”

门外的宋朝风,宋朝雨听到了国公夫人的话,赶紧都上前来。

“母亲,妹妹,父亲昨夜并没有去花楼,他昨夜去城郊老宅了。”

二人说着,宋妙春眉头一皱,国公夫人更是一脸疑惑。

“父亲去城郊老宅做什么?”

宋朝风说道,“近日不是出了宋夕颜的案子吗?”

“族中有些族老有些话要说,把父亲叫去了。”

“不只是父亲,二伯,三伯也去了。”

国公夫人更是冷笑一声,“平日里遇到事儿,每个人屁都不吭一声。”

“如今却想要掺和了。”

宋妙春的眉头并没有松开,“怕是有些不对,族老们虽然说确实不曾管过事,但他们把父亲和二伯三伯都叫过去,可见是出了大事。”

“或许也并不是为了这桩案子。”

国公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儿,“难不成还有什么事吗?”

宋妙春想了想,“近日京城的形势变化莫测,死了不少人……”

而国公府其实是已经有了支持的王爷,宋妙春意识到或许有大事要发生了。

“那我们还要办丧礼吗?”

国公夫人绞着手帕子,有些担忧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