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扶着鹤怡枕在自己腿上,以便躺的舒服一些。
然而也就是在下一刻,察觉到贴在她脑后的那双手黏糊糊的,方才还带着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
他就那么顺着,触到了一手的黏腻。
哪里是旁的东西?
大抵是掉下来的时候,后脑勺撞到了深坑底部的石块上。
在意识到那是鹤怡流出的血之后,鼻息间全被血腥气味所覆盖。
汗毛竖起来,密密麻麻的冷汗在一瞬间全部充斥而上。男人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思考不了了。
那是从未萌生过的恐慌感。
心里一阵发麻,心口像是被剜去一块一样疼。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颤抖,平日里一贯挺拔如松的身形甚至都无力到弯了下去。顷刻间,他就如同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哆哆嗦嗦,连话都要说不出来。
他低垂着头,恐慌、痛苦、绝望全然浮上,除此之外,脸上还有从未在旁人面前流露过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