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茉用筷子挑起面,慢慢地往嘴巴里送,周围的人在喝啤酒,热热闹闹的炒菜味道、花生米的味道,还有熟悉的方言,旁边的人在吃热乎乎的炖锅,有喝醉的人在扯着嗓子唱歌。
“清泠泠的江水滔滔流了多久,像那游子,一去不回头……”
“塞北残阳是她的红妆,一山松柏做伴娘;等她的情郎啊衣锦还乡……”
那时候起,宋茉就想回东北了。
她想小时候过年时买的通红大灯笼,想等灯笼挂上去后低头看地上绰绰的、喜气洋洋的影;
她想爷爷家热乎乎的炕头,想念那张木桌上的瓜子花生大白兔奶糖,想奶奶蒸的热乎乎的、喧腾腾的粘豆包;
她想一觉醒来就能穿新衣,想奶奶给她缝的厚厚的新棉裤,想黏糕打糕豆面卷,想香喷喷的烀饼,想热滚滚的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