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走近,就越能听到里面的细细声响,是玻璃碰撞的清脆声,或者是客人们交谈的窸窣声,又或者是黎听在讲解的温柔声音。
一步一阶梯变成了一步两阶梯,最后大步地跨上去,他双手推开玻璃门,熟悉的风铃声响起。
可往常门庭若市的场景不复出现,客人们坐的椅子都翻转过来搭在桌子上,地上是拖完地的痕迹,李泾和黎听都不在。
“黎听?”许寄轻车熟路地绕进去,在火炉的那个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黎听将长发扎了起来,明明是冬天,却穿着单薄的一件单衣,袖子还要撸起来,露出肌肉流畅明显的线条,手里扛着一根铁棍,尽头是烧红了的玻璃。
极其显眼的是身旁一个挺大的未完成品,那模样,许寄再怎么看岔也不会看错。
那是一个滑雪板,准确地来说,一个玻璃滑雪板。
黎听弄得很专注,透过茶色的护目镜能看到底下的认真目光,手里玻璃团的形状正随着那双巧手随意变换。
许寄没有打扰,看了一会默默地退到了门口,他给黎听发消息:“我来了,快到楼下了。”
他只等了几分钟,就听到有人急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