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艾西礼想了想,“既懂医术,又要有一定的潜伏和自保能力,我想合适的人选可能只有我和施特劳斯。”

他说得很直白,“您觉得我更适合吗?”

将军沉默了默,突然道:“弗拉基米尔。”

艾西礼微微一愣。

他有段时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他其实很早之前就认得这位将军,对方和上将是故交,上将的故交有很多,基本都是艾西礼的长辈。在战争爆发之前,长辈们都会称他为弗拉基米尔。

整个军营只有将军知道艾西礼的真实出身,但是从艾西礼进入军队开始,对方就一直称他为艾西礼或者艾西礼军医官,严明的上下级身份,对方没有给他行任何方便。艾西礼对此接受良好,这是军队里应有的纪律。

此时对方却称他为弗拉基米尔,艾西礼思索片刻,问:“是上将说了什么吗?”

“倒也没有。”将军道,“只是我收到救援令时,里面似乎有一种暗示,不希望你前往阿斯塔。”

“如果您觉得我更合适,那么我义不容辞。”艾西礼道。

将军点了点头,一时间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直到一阵风吹进帐篷,刮开门帘,灿烂至极的阳光照了进来,门外传来战士们的起哄声,有人高声赞扬着苏台堡垒一战,又说:“可惜没一把火烧了,要我说,博兰堡那场火放得多漂亮!就该烧死这帮旧谕的走狗!”

风过,门帘再度合拢,帐篷里又暗了下来。

“弗拉基米尔。”将军开口,“这就是我认为你更合适的原因。”

艾西礼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我记得施特劳斯和你是一个宿舍的。”将军说,“当年在军校,他上过我的课,也算是我的半个学生。”

将军看着他,“你应该知道他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艾西礼明白了。

“人在战争中受到创伤后,会有不一样的行为表征,副官和我说过施特劳斯的情况,他在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更期望胜利了。”

“更狂热地期望战争和胜利。”将军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