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好的姑娘近在眼前,他多想去见见她。吴王解释:“本王乃是东临国王爷,诚心想要去见见那位贵人。尔等若是伤了我,会破坏两国的和平。”

护卫才不管什么王爷。

横刀握在手里,直直朝吴王刺去。吴王吓得连连退步,手里的白玉扇子啪嗒落到地上,他连连开口:“别动武本王这就走!本王这就走!哎哟你们是哪家的奴仆,竟这般凶悍!”

绝对的武力面前,吴王哪敢造次,只得悻悻地离开。

躲到很远的一段距离,才停下脚步。

他没好气瞪了眼张五哥:“当本王的侍卫,应当庇护本王的安危。那俩侍卫拔刀,你跑得比本王还快!”

张五哥无奈:“王爷,小的打不过他们啊。”

吴王气哼哼,不甘心地遥望远方。湖畔凉亭水悠悠,那漂亮的姑娘不知所踪。

大概是归家歇息了。

吴王心中遗憾,却也不愿意放弃。

接下来连续几日,他每日都来落月湖溜达。有时候运气好,能远远看见那姑娘的纤瘦背影;更多的时候运气很差,一无所获。

...

...

时间悄然流转,初夏已至。

沈薇没有闲着,在锻炼、美容、做生意中度过每一天。天儿渐热,沈薇将寝殿内的装潢从里到外换了一遍,夏日的室内装潢不能太繁复,以简约素雅为主,看上去也舒心些。

夜里,沈薇惬意地躺在罗汉床上歇息。屋子里暗香浮动,新摘的荷花摆在案头,清凌凌月光透过窗纱。

沈薇正酣眠,隐约感觉床榻动了动。

她的面颊痒痒的。

李元景凑到床榻,低声呼唤:“薇薇,朕回来了。”

李元景回来的速度,比沈薇预想的要快上十日。沈薇鼻梁动了动,她嗅到了浓烈的尘土气息,还有些挥之不去的汗臭。

沈薇困得不行,嫌弃道:“很臭。”

寝殿里,李元景愣住半晌,低头在自己的衣袖上闻了闻...

确实有一股酸臭。

南楚的烂摊子解决后,李元景一路快马加鞭返回燕京城,恨不得一日千里,哪有时间收拾自己。他日夜兼程,终于赶回燕京城的皇庄,只抱了沈薇一会儿,便被她嫌弃。

李元景恋恋不舍起身,吩咐宫人备好洗澡水和皂角。夜色深深,浴室里水汽缭绕,李元景把自己仔仔细细搓了一遍,头发也洗了。

洗澡水换了三次。

换上干净的寝衣后,李元景欲要返回沈薇的屋子里。可他瞧着银镜里的自己,胡子潦草,鬓角生出一缕白发,实在有些不修边幅。

李元景叹口气。

他取来剃样刀,把潦草的胡须刮干净,胡须剃到一半。身后的屋门嘎吱一声,李元景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银镜里倒映出沈薇纤瘦的身影。

李元景动作一顿,他回过头,久久注视着沈薇。

烛光悠悠,沈薇身上穿着单薄的浅绿色夏衫,黑发用白玉簪挽着,露出光洁白皙的脖颈。

还是他记忆里的沈薇,这么多年她依然没有改变。

李元景轻声道:“朕打搅你了?”

沈薇缓缓摇头:“不算打搅路途遥远,你没必要急着赶路。”

李元景放下剃样刀,说:“薇薇,朕想早点见到你。”

沈薇走到他身边,先是洗了洗手,擦干手上的水渍,接着拿起案桌上的剃样刀朝他靠近。李元景显然愣住,他隐约猜测,沈薇是想要给他刮胡子。

但李元景不敢想。

自从他退位后,沈薇展露出原有的本性,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对他千依百顺、体贴入微。李元景心有遗憾,却也只能接受,并且无可自拔地沉沦在沈薇的魅力里。

他深爱沈薇。

爱让他臣服。

“靠在椅子上,我给你刮胡子。”沈薇低声说。

李元景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拂过,数日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