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祝知?希眼都没睁,第一反应是伸手,左摸摸,右摸摸。偌大的一张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嗯?”他坐起来,蒙了一会儿,发现这的确是傅让夷的房间。
吓死了,还以为又被他弄回?去了。
很快他听见?一些声音,好像是从客厅传来的。他悬着?的心放下许多。
还以为他自己去上班了呢。
掀开被子,祝知?希下了床,本来都打算赤脚下去了,一低头却愣住。
他自己的拖鞋此刻竟然?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
趿着?拖鞋推门出去,正好看?到朝主卧走来的傅让夷。他已经换了衣服,米白色针织衫配深摩卡色西装裤,戴着?眼镜,和平时上课时差不多。
两人在走道狭路相逢,连尴尬的样子都很默契。
祝知?希抓抓头发,想转身又回?头。
“今天没做早餐。”傅让夷先开了口。
“哦。”祝知?希点点头,垂着?眼睛,“是不是上班要迟到了……”
傅让夷静了一会儿,轻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忘了。”
“嗯?”祝知?希抬起头。
我没忘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怎么这么尴尬。看?你一眼我脑子里就疯狂倒车了。
然?而傅让夷说:“你今天要体检,要空腹去医院。”
祝知?希恍然?大悟:“啊……对,体检。”
确实是忘得?干干净净了。
他快速洗漱、换了衣服。脱下来的睡衣他叠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摸了摸,没有还给傅让夷。
从家去医院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也?都很默契地没有提昨晚越界的一切。
祝知?希是羞愧于自己昨晚的放荡。他简直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狐狸精都没他那么浪。
想到这,脑袋就忍不住往车窗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