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都给了你,也免你再费神来零取。”
明筝没料到陆筠还留了银子给自己,又是意外又有些好笑,他走得匆忙,安排倒细致,连这?些小事也都为她思量到了。
那么一个大忙人,脑子里装多少正事,他就是再粗心些,她也觉着没关系。偏偏这样窝心,连她没料到的也打点好了。
她嫁妆丰厚,手里也有铺子田庄,再说陆家什么都有,还能短了她吃用不成?
二夫人见她腼腆,不?免抿嘴笑起来,“我瞧筠哥儿是真懂得疼人儿,阿筝,你是个有福气的。”
抱了厚厚的卷册回来,明筝翻看了两本,就没再瞧了。
推开窗让微凉的晚风拂进来,吹起帘帐一角,回头望去,那帐中却是空落落的。
他走了三日了。
没有来信。
她想打听打听,又怕耽搁他的正经事。
按照行军的脚程,多半已到几百里外的地方了吧。
他没说要去干什么,她也默契的没有多问。
可她惦念他,担心他。
成亲后日日夜夜在一处的两个人,忽然分开,许多天没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没与他热烈的亲吻……
她抬手轻轻捻住嘴唇,对镜望着里头那个眉头微蹙,眼神幽怨的女人,那是她吗?
她整个人,都变得那么陌生。
那么容易多愁善感。
和?离的时候,她告诉自己,这?辈子一定要洒脱骄傲的活着。
可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要怎么洒脱啊。
她忍不?住想念他。
她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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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无星,八月底的风是凉沁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