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并且相对安静些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一个姿势能让她舒服地躺着。

维斯塔的心在胸膛里备受折磨。她想哭。她也许是老了,但是她记得60年代的时候年轻是什么样的,那时候什么都是新鲜的,那时候生活中充满了探索、冒险还有不会出错的事情。现在一切都糟透了,她心想,对雪儿来讲,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从来就没有希望。在她这一生中没有人照顾她。对于像雪儿这样的女孩,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弱肉强食的世界的一部分。

她伸出一只手,将女孩的头发从她脸上拨开。头发在她手指下沙沙地响动着,有种粗羊毛的手感。我甚至不知道是她父母的哪一位给了她这头秀发,她心想。哪一个是黑人,哪一个是白人?据我所知,也有可能不是她父母遗传给她的。我知道她的祖辈是白人,因为我见过照片,但我不知道那是她父母中谁的母亲。哦,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任何一个人。这真的太不公平了。

门口又有人敲门。雪儿抬起头,随即倒回到枕头上,仿佛这样的努力就已经太费力了。“谁啊?”维斯塔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