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自己说的,同生共死。
刺杀一事后知道内情的都人心惶惶。起因是段员外郎色迷心窍,中了新纳小妾的美人计,就放开了芸辉阁下绿珠湖底的闸门。
至于毕知梵,他的情报迅速被整理成章,呈报给陈茗。
这人出身贫贱,是个杂胡,从小在边境厮混,被一名将领相中认了义子。在边境能活下来的都是狼人,毕知梵短短几年就把周边游牧贵族打得抱头逃窜,达成短暂的和平条文。
朝庭那边感动的流了泪,迅速敕封将领为安南道持节度使。换句话说,毕知梵的军功都算在了他义父头上。
陈茗推测毕知梵这次刺杀他,说不定就是他义父送他来死的。可他不仅没死,差点真让他成功,还躲过了陈茗密不透风的追捕。
未来也许会是不小的麻烦。
“留一条口子,放他们去。”陈茗却对负责追捕的人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心腹不解。
燎烟正坐在廊下嗑南瓜子,随地吐皮,顺便替他解了疑惑:“你们主君,是想让这个绿眼睛回去祸祸他义父,搞内乱不香吗,非要内耗我们自己的人手?”
陈茗点了点头,十分满意。
燎烟嘴里时不时会蹦些他听不懂的词,但大意能懂。他满意的也不是燎烟能知他所想,而是他说了“我们”,听的他畅快。
燎烟想的却是,那绿眼睛最后看他的时候绿幽幽的,总觉得绝对不能再跟他见面。
两天后,段二郎过来求见,希望燎烟能在陈茗那里求情。
段员外郎一个大商中美人计,乍听好像很合理,细思就扯蛋,唯一的解释是这人多方押宝,把自己押劈叉了。
熟读历史的人都知道,上面的人最忌讳有人吃碗里的,还想锅里的。陈茗把这事按下,把一桩惨案粉饰成盛典。看起来放过了段家,清算是迟早的事。
所以段二郎带了重金来求燎烟,求吹枕边风。
燎烟说我一个男妾,何德何能。你还不如去求莫文山那个大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