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只足够完成天道给我的一百年使命。
奇特的是,陈茗要寻仙访道。要找个眉心有痣的苦行僧,自燎烟被他接下山,山上的居民陆续离散,那坐寺庙竟也了无踪影。枯僧自是消失。
但是陈茗对宗教下手丝毫不手软,寺庙被拆除,和尚全被撵出来交税、干活,美其名曰俗家子弟,勒令他们把占的大片良田分给有功的新良民子弟。不想的话,那便圆寂吧。
道士他倒是不太管,主要是都穷。除非他倒卖假证假药被抓,还大搞炼金术烧别人房子的。那就飞升吧。
哦这几个馊点子主意,是个道士给他出的。道士,主打我就是我。
那道士在给他重新撰写一系列杜子春登仙的故事。杜子春最后因婴孩功亏一篑,也为仙人憎恶,杜子春失去了登仙的路。从此留在凡间。这故事陈茗中意。
七仙女即便飞仙,也与董永有情人终成眷属。陈茗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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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牛郎跟织女。还不许仙女爱强盗了?王母你死了。
织女:“……”
燎烟懒得看陈茗不断表演狂躁,专心再花一年时间完成了一幅异世界的清明上河图。繁华如许的商业街道,琳琅满目的商铺,骑驴赶马的小贩,挑花笼的货郎。每一笔每一画都极尽详细,每一个人物都极尽真实,令观者如身临其境。
只在其中一家点心铺前。有一对儿少年郎在排队买点心。一朵杏花飞落黑衣少年肩头,白衣少年替他拈飞。黑衣少年佚丽风流,白衣少年温润若秋,活灵活现的二人相对而笑,仿佛想要凸出来画卷与人对话一样。构成这张风俗画最靓丽的一道人物风景。
莫文山无憾。
陈茗:“……”
63 | 61最后一件事
【陈茗从不离身的那把佩刀。】
蒋辽焱穿来这具身体,他分不清是前世的自己有了后世的记忆,还是后世的自己在前世的身体里苏醒。
或者燎烟本来就是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或者蒋辽焱就是不小心入了一幅画中人的世界。
亦或是他喝多了酒精中毒濒死在抢救,他现在正经历的是生死一幻。
什么都有可能。
与陈茗的关系陷入了泥沼,沼泥下刀丛林立。尽管燎烟总是笑着,陈茗却时不时会被他的笑割伤跳动的心脏,深深地无力。他们的感情路过四季,他要他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却只能从琐碎的细节里觉察出燎烟那日益灿烂的假面。燎烟也能自陈茗日益的忍耐里,照见他自己的穷途末路。
燎烟真挚地重复我爱你哦,这类浮夸的情话。仿佛自毕知梵死后,他便打通了任督二脉,反正能忽悠陈郎主就往死里忽悠。他不就喜欢听这些屁话吗,跟天子都喜欢万万岁一样。哦,陈茗也会喜欢万万岁,哪怕他们都知道是屁话。
别以为陈茗可怜,一辈子都没听到过真话?他聪明着呢,一个世纪的开国太祖,能不知道什么叫势,以及造势顺势,甚至逆势吗?他想要在燎烟这里得到的,起初是好奇,后来是情欲,到隐痛,到头来还是真情。为此陈茗愿意听燎烟不断地、不断地重复那句我爱你。骗自己,更需要燎烟顺着这句话湮没自己的其它想法,只剩下这三个字。
人到底是会被自己与环境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