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看着大家,试着分析道:“梁永成平日里对梁文俊很是纵容,百万的跑车说买就买,想来平时的生活费给的也不少。再加上他身边来往的也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这种情况下,若是他在外面欠的钱不多,自己的存款,或者是找周围的朋友们借借,完全可以应付的过去。就算再不行,找个借口想梁永成再要点钱,买房买车什么的,他也未必不会给。但两人闹得那么大,梁永成那么生气,可见他欠的钱,恐怕是个大数目。”

大到他根本糊弄不了梁永成。

众人闻言,一时不由陷入了沉思。

还是那句话,梁永成堂堂上市公司老董,看他对梁文俊的态度,回回给的零花钱肯定不会少,不少百万,小几十万总归是有的吧?

可这种情况下,梁文俊还不得不去找梁永成要钱……

那他是得欠了多少钱?几十万?几百万?

……还是,上千万?

“寻常人就算赌博……真能输那么多钱吗?”

现在大家伙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千把块钱,普通人赌博,输个几千上万也就上天了,上百万的数额……

那梁文俊瞧着是个混不吝的,但就目前所调查的情况来看,他却不是个傻的。

正常情况下,要是一直输下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该收手了,可偏偏梁文俊欠了那么多……

总不能是一次性输的?

周启明脑海中灵光一闪,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看着沈青叶道:“你是怀疑,是有人故意给他设局?坑着他输了那么多钱?”

沈青叶点头:“我也是听说,会有人故意寻摸些有钱人,做个局,最开始诓骗着他们玩儿,到后面越玩越大,不知不觉,就把家底都输干净了。”

“在郑瑞和董文武他们口中,梁文俊根本没接触过这些,那些会所的人也都不知道。也就是说,跟梁文俊在一块儿的,应该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既然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那梁文俊又是怎么跟对方认识的?”

“所以我才想,会不会是有人一早就盯上了他,见他有钱,故意设了这么个局?”

否则的话,没法解释梁文俊为什么会忽然之间欠了这么多钱;也没法解释,那个号码的机主,为什么是个老人。

好像就是对方事先就算计好了,想把自己的身份隐藏下去。

周启明喃喃道:“这种事……的确不少。”

甚至那些人盯上的还不止是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还会盯上一些在外打工的农民工。

每逢过年前夕,一些工地上都会把积压一年的工资发下去,一些农民工手里就有了钱。一些人就看准了这个机会诱骗着他们赌博,把他们手里的钱榨得一干二净。到最后,工人们辛苦了一整年反而手无分文,甚至还有些过分的,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之前他们就听到过下属单位办过一起案子,一位农民工的家属闹到公安局里,说包工头不做人,拖欠工人工资,自己男人辛苦一年却一分钱都没拿到。包工头却口口声声说工资过年前都发了,一分钱都没拖欠。那家属不信,一直在闹,让警察做主。闹到最后,查出来的真相却是工资的确是发了,但被那家的男人拿去赌博了。他怕回去后家里人问起来一年到头怎么一分钱都没挣到,就借口说是包工头拖欠工资,却没料到家属这么硬,直接找上了门来,落得这么个结局。

也是从那之后,这边的工地上的包工头都有了默契,工资一般都不直接发到工人手里,要么是让工人家属来领,要么是包工头把工资带回去,直接交到家人手中。

毕竟现在包工头手底下的人,要么是本地找的,要么就是跟他一起来的同乡。如此这般,再加上警方重力打击赌博行为,这股风气才算稍微压下去。

沈青叶看着大家,接着道:“所以我想,既然咱们现在从梁文俊这边找不到什么线索,那不如到这来,从hei道那边着手,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徐哥的人。”

岳凌川之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