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之法,不同于双修,后者二人筋脉贯通,灵气在两人间游转,而作为炉鼎的话,是完全将我的精气灌溉给他。慕无尘神智不醒,我由坐着改为覆在他身上,在他的身上前后缓慢地动作之际,我便整顿内息,运转真气。
我的灵脉虽然已毁,但内丹还在,我将那点薄弱的精元,通过二人交媾阴跷的贯通传于他。谁料,慕无尘的灵脉如此之霸道,它本是空匮,此下一催动,就无比贪婪地吸着我的元气。我越是与他淫合,就越是吃力,半个时辰后我已经完全没了快感,只是麻木地摇晃身躯,容着慕无尘肆无忌惮地榨取我。
在交合之中,慕无尘的身子逐渐回暖,脸色虽依旧苍白,脉搏却比之前有力得多。他的呼吸愈重,胸口起伏的幅度也越大,我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容易醒过来,可当他在我身体里泻出精元之时,慕无尘还是睁开了眼。我和他的目光对上,在那短暂一瞬里,我看到那双眼里掀起了惊澜
“!”我被狠狠地从他身上推翻下去。我吃痛地低吟一声,艰难地支起身,转回过头一看。慕无尘也正看着我,我从没有看过他露出这么扭曲狰狞的神色。
第5章 (十三)-(十四)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 (十三)
慕无尘满眼震惊,我看哪怕是天崩地裂,他的脸色变也不会变,此刻却因发现与我乱伦媾和,而这般地凶狞恐怖。
僵望片刻,慕无尘将地上的袍子扔给了我,他好似气血翻涌,咬着牙厉声道:“穿上!”
我也不是故意慢吞吞地起来,只是他这模样委实新鲜,想来一时半刻是死不了了,那我这苦头也不算白受。我苦中作乐地自嘲一番,脸上讥诮地笑了笑:“真君适才抓着青峰不肯放,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慕无尘倏地怒目瞪来。我分明看见了他做出了祭剑的姿势,这一刻,他是真的对我起了杀意。只可惜,青峰剑未显现而出,慕无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热闹着实好看得很。
之后,慕无尘背过身去,我听见,他喑哑地狠道:“当年,我就该动手,永除后患……!”
“那真君现在动手,也未为迟也!”我猛地失控,朝他尖声道,“你们一个一个,都说后悔没早点杀了我。反正我自甘堕落无耻,做什么都是别有目的,那我既然是个祸害,你们又何必留我一条贱命!”我激动得整个人在发颤,退了两步,望着他的背影嘶声笑了笑,“我怎么给忘了,浣剑真君现在,连剑都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要不你看这样,我人过去,你用手把我掐死好了?”
慕无尘微微侧着脸,他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我。那眼神,比当年看着我娘求他时,还要憎恶千倍、万倍。
跟着,他就闭上眼,决绝地背对着我,只说了一个字:“滚。”
火熊熊地烧着,我却觉周身冰凉,身子无一处不疼。我忽觉自己是自作自受,明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人更加厌弃,更别说是半句感谢。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
我转过去,一拐一拐地拖着身子,回到我自己总是待的那个角落里。
慕无尘已经趺坐下来,还是闭着眼。慕无尘不愧是慕无尘,发现自己睡了亲生儿子,惊诧归惊诧,后来还不过是跟没事儿一样。炉鼎大法对他如此有益,却害惨了我,我浑身乏力,筋脉匮乏,身子冷得直打哆嗦,我只能用双手把自己给抱紧。
我疲倦地看着遥远的一处。我本可以告诉慕无尘实情,但是,那又怎么样。一只妖说的话,有谁会相信,就算真信了,也未必会承这个情。到底也是我自作践,这么多年了,始终记不住教训。
当年,在那个冰洞里,我因媚骨发作,意外地和慕无尘犯下了这一件天地不容的罪孽。我清醒时,人还在他怀里,不等他也醒来,我逃命似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踩过了冷泉,逆着水流往上,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狼狈害怕地逃离了那里。那时候,我有些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天剑阁,谁想到,在那儿等着我的,却是一场浑然不公的审判。
我被自己的同门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