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亲了郑部长家的孙子。”

死去的记忆措不及防地攻击她。

姓郑的一家子都奉献给部队,基因尤其好,小麦肤色,身着军装。岑稚许那段时间刚分手,心情不大好,对他有意思,把人家撩得面红耳赤。差点吻上去时,被他用军章拦住。

后来郑部长就郑重地前来提亲,谈衍好说歹说,总算以她年纪小糊弄过去了。

郑部长就那么一个宝贝孙子,将来前途无量,岑稚许只是一时兴起,随着他消失几个月,就把这号人忘了。等他休假回来时,她一掷千金捧顾城的消息在京市传得沸沸扬扬。

自然不了了之。

谢辞序查过岑稚许的所有情史,通过周姨透出来的这点消息,很快便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无心之举,伤透了别人的心,偏她还浑不在意,早就将轶事忘了个干净。

岑稚许抬起头,自然又亲昵地拉着他的手,让他帮她揉左边太阳穴,“周姨告诉你这个干嘛?”

谢辞序多少还是气不过,将她抱在腿上坐好,“你前科累累,大概是怕你对我做什么。”

周姨思想观念比较传统,估计以为她和谢辞序只停留在牵手层面。年轻人想法不同,不先试试,岂不是跟开盲盒一样。

“确实应该担心,毕竟辞哥这么帅,想睡你也是人之常情。”

“呵。”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冷笑。

岑稚许被他背对着抱在怀中,倒是更方便她解外套,露出光洁白皙的背部,蝴蝶骨将细如丝的透明吊带撑起,若隐若现,里侧犹如仅着一件抹胸。谢辞序沉着眸替她将外套穿好,声线明显像是着了魔,沾着哑,“别勾我,你明知道喝醉了最好别做这种事。”

“我哪醉了?最后半杯酒不是你替我喝的?”

她凑近他鼻尖,狐狸眼潋滟着冷艳的雾气,逼得他不得不往后仰,仅用骨掌拊着她。

谢辞序经不起她这样撩拨,眸色晦暗几分,“周姨提醒得果然没错。”她不仅难缠,还要屡次勾他,比平时更加火热。

房间内的灯带还未点亮,岑稚许就脱了外套,解开内搭,踮起脚吻了上去。醉酒过后,她身上哪里都很烫,像是着了火,所到之处,掀起偏偏异样的酥麻战栗。

借着酒劲,她愈发大胆,找到令她熟悉的热源,抚慰几下,便拽着要自己坐进去。

似乎全然忘了,两人现在还是站立的状态。

自车上起,就在闷声吃醋捋时间线的男人险些让她得逞,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腰,索性往下扣住她腿弯,将人抱了起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身上。

“岑稚许,你真的好像渣女。”

被称作渣女的人正在专心解皮带上的金属扣,酒精燃烧加持之下,她没收住劲,新做的指甲撇了下,疼得眼冒金星。掐着嗓子唤他,“谢辞序。”

谢辞序听不得她用这种声调叫他名字,满腔妒火和欲念都被浇灭,低眼去瞧,故作冷漠,“活该。”

“抬高点,我看看流血没。”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将她带回浴室,仔细地打量。

把谢辞序骗到浴室后,岑稚许愈发肆无忌惮,在他半推半就下,将彼此扒了个精光。浴缸里正在放温水,谢辞序让她耐心等等,她不肯,直到攀着他胸膛,勉强吃下一点,才心满意足地安分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