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男子全都避过守在门前,燕鸣歌暗忖须臾,说起每至夜里,蒋秀留宿在洪姨娘房中,直到清晨才由杨冶抱出来。
听明此事,再联合方才那位小兄弟借着她女儿的口吻劝他兀自珍重的话,蒋叔便知此事恐怕所言非虚。
事已至此,他想着眼前这些人的来意恐怕并不简单,故而开门见山问道:“敢问娘子,诸位登门拜访不是只想与我老头子说明真相的吧?”
见他面色落寞,燕鸣歌心头一软,柔声宽慰道:“这话不假,老伯你磨怕,我们的来意不坏。只是想借蒙戈强占民女这一罪名,将他告于堂前。”
冷不丁听人说这样的大话,蒋叔神色怔忪,就见面前扮作俊俏少年郎的小娘子淡声问道,“老伯你在这关外多年,想必知道朝廷前些日子派了位和亲公主嫁于北朔吧。”
这样的大事蒋叔当然知晓,只是好端端的提起这事做甚,心中疑窦丛生,但他到底点了点头。
燕鸣歌这才神色自若道:“我就是那位和亲公主,我父乃大宣淮王,你那位女婿便是他从前的副将。”
话到如今,蒋叔哪里不知晓其中厉害,他不由得冷汗直冒,暗暗叫苦不迭,自己怎就捡了尊瘟神来。
那龙骧军的统领淮王,他虽未亲眼见过,却也听人说过,是个一心为民难得一见的好王爷。
在他治下军纪严明从不烧杀抢掠,要知道他们如今所居关外,若是遇到某些恃强凌弱的官爷索要钱财吃食,自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淮王的好名声除了戍边将士,连边关附近的百姓也有所耳闻。
故而在他兵败北朔,战死于乌鞘岭时,众人无不是唏嘘不已。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竟传出流言来,说是龙骧军之所以吃了败仗,与淮王那个勾结北朔的叛王反臣有关。
这话说出来他是一百个不信,后来流言渐渐消停了,蒋叔也就没太在意了。
若非面前的小娘子点明,他还不曾知晓,原来那通敌叛国的另有其人啊,只不过是淮王背负了这骂名。
蒋叔到底是明事理的,知道他们的来意,满口应下此事,却又言明自己有一不情之请,“秀儿她,她如何才能从那牢笼出来?”
陆昭则是满口应承下来,说他们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自会将人一道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