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巍
谢巍
也是个骗子。
长翘的眼睫颤了颤,他垂下眼帘,埋下所有情绪。
沈清棠没有捡地上那把刀,他手腕上现在还有初初割腕留下的一道疤,太难看了。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包东西,外面是天蓝色的花束包装纸,稍稍用手遮挡,不至于被监控看见。
护士把控的很严,他攒了很久,纵使整晚整晚睡不着,不过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好觉。
沈清棠就着水不知道吞下多少,困意如潮水涌来,他直直倒回床上,身体发虚。
单薄削瘦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宽大的领口被他蹭掉垂落在右肩,泪失禁的眼眶自动分泌眼泪。
他躺在床上,陷入黑暗,安静的沉睡。
咔哒,什么东西响。
即使半梦半醒的状态,也令沈清棠格外在意外界的声响,随后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刻意压下的对话声。
是谢巍和他那个秘书。
还是被监控看见了吗?他连死亡的意愿都要被剥夺吗?
不过出乎沈清棠的意料,他没有被抱起来强制去洗胃,也没有医生护士闯进来组织。
身体一瞬间迸发出强烈的痛感,甚至令原本因为药物麻痹的他差点疼出声。
直到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沈清棠才回过神,刚才令他整个人痛到几乎晕厥的是他的心脏。
短暂的愣住后他反应过来,谢巍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还抱住了他。
他想一如既往的把人推开,但连抬手的力气都约等于无。
然后他感觉到对方吻住了他的唇。
泪径直下落,沈清棠极轻的咬住牙齿。
又占他便宜,死变态,混蛋老男人。
然后他听见了吞咽的声音和模糊不清的对话。
“老板,你真的”
“遗嘱按下午拟定的发布。”
“出去。”
门被关上,沈清棠意识到什么,浑身一震。
有人将他重新揽入怀里,手掌轻轻拍抚着他的背,熟悉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烟味,令人格外安心的味道。
他下意识攥紧手,结果被人强硬的扣住,然后插入他的指缝,最终十指紧握。
两人负距离贴在一起,沈清棠感觉到自己原本漆黑的世界被对方一点点侵占。
他重新拾起那一点为数不多的力道,掐着对方的手腕,哑声说:“你滚。”
结果被人堵住唇。
极为温柔,一点点轻触着他的唇瓣,离开又再度贴上。
等到沈清棠几乎快要再次失去意识,他才隐约听见对方说。
“怎么连这点时间都不等我。”
沈清棠拼命翕动鼻翼,才迟钝的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他挣扎的动了动手,却被人抱的极紧。
对方咬着他的脖颈,将他整个包裹在怀里。
“沈清棠。”
“我爱你。”
“以前,现在,永远。”
拼尽全力才抽出手,依照身体记忆摁在床头的按钮上,房间瞬间响起铃声。
门瞬间被推开,匆忙慌乱的脚步声充斥整个房间。
沈清棠丧失意识的最后似乎一巴掌拍在了谢巍脸上,低低的说了句滚。
汇丰顶层原本下班的各医护人员被强制叫回,实时查看监控的人员被调离岗位。
整个楼层不断有人进出,收到消息的媒体马上蹲守在医院门口外。
HF集团的董事长居然疑似和一男子殉情,对方更是前不久因车祸残疾的舞蹈界天才?
赵丛透过窗看着远远蹲守在医院大门的各路媒体,手机还在不断震动弹出各种消息。
他转身看向候在手术室外,靠坐在沙发上的人,走过去低声询问:“需要让人把消息压下去吗?”
谢巍靠在沙发上假寐,他披着件外套,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