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烂的白粥,赵丛眼角扯了扯,这件下午刚取还没有四个小时的六位数西装就这样毁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谢巍肩上红色的血渍吸引,低声问:“需要叫医生过来处理吗?”
谢巍没说话,深邃挺立的五官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更显凌厉,一米九的身高在地上被拉出一条长影。
他伸出右手,两指微曲,赵丛很快从口袋里翻出烟盒打开,点燃后递过去。
不过谢巍没抽,他靠在窗边,视线从病房门上那道玻璃穿过落在病床那人身上。
尼古丁的味道暂时疏解那股似乎从骨子里暗涌的痒意,他斯条慢理捻着手中燃着的香烟,眼底神色晦暗。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才将手上的垃圾随意扔进垃圾桶,淡声说:“叫贺医生过来。”
贺州一直等着人来找他,所以赵丛过来时,他直接跟着走了。
一眼就能看见坐在病房外沙发椅上的男人,对方敞着衬衣,面无表情由着护士包扎他肩膀上的伤口。
如果记得没错,下午这人是伤在手上。掩下那点不可说的心思,贺州已然站在谢巍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