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反正已经得罪了,咱就不害怕。
我坚信,邪从来都不胜正。”
赵金莲叹息一声:“知画,你还是太年轻了。
要不这样吧,那天公社那个王主任我看人挺好的,要不你去找他吧,让他帮个忙,说不定吴老二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放过你了。”
黑夜中,夏知画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头顶。
她语气相当平静道:“错了,身处低谷时,对身边任何人都不能抱有希望。
咱们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逆风翻盘。
面对恶人,咱们要做的就是要更恶。”
她当然知道事情还没完。
陈招娣和赵金莲两人好像听懂了一点,都沉默下来。
后来,房间变得安静下来,夏知画踏踏实实睡了一晚上。
吴老二会主动来道歉的。
战北寒这边,大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夏知画那条纤细白皙的小腿,她勾着自己脖子,双眼弯弯,薄唇轻启,在他耳边轻声喊道:“战大哥……”
魅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缠着他,他口干舌燥,那种感觉真实得就像她趴在自己怀里。
下一秒,夏知画亲了上来。
全身燥热难耐,真实的感觉让他从睡梦中烦躁坐起。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烦躁抓了抓毛寸。
为什么会做梦?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他光着膀子出来院子里,猛猛灌下一瓢凉水,这才好多了。
只是再躺下时,他满脑子都是夏知画。
战北寒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面对现实,烦躁的吐了一口气。
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憋出毛病来。
想到梦里对夏知画做的龌龊事,战北寒越发烦躁,再后来他就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战北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二十四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像个中年男人。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干净是干净,但随意惯了,越来越像懒汉。
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了。
夏知画大早上忙完养猪场的事情,想着回去知青办看看,刚从养猪场出来,就看到战北寒从不远处走来。
两人脚步一顿,明明昨天才见过面,但夏知画突然觉得,好长时间没见战北寒似的。
今天的战北寒看起来有点沧桑,昨天胡子明明没这么长,今天怎么这么长了?
战北寒道:“支书喊你去大队院。”
夏知画别过头:“不去。他要是有事情,就让他亲自来请我。”
战北寒唇角轻扯了下。
漂亮!
他就喜欢有骨气的女孩。
夏知画看他在笑,还以为他在笑话自己。
“你笑什么?”
“就该这样。”
夏知画没听懂,一脸不解。
“我的意思是说,就该勇敢一点。”
夏知画一顿,看到他眼底的欣赏,这才反应过来。
她也跟着笑笑。
“你别笑我,我是为了活命。
不过战大哥,你今天看着胡子拉碴的,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
战北寒:……
自打他养了甜甜开始,就从来没想过要娶媳妇。
夏知画脚步轻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小腿受伤的样子,从战北寒身边经过时,她嘿嘿一笑大步离开,只留给战北寒一个背影。
战北寒似乎闻到她身上淡淡好闻的香味,那种清新的淡淡香味勾的他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等夏知画走远了,战北寒摸了摸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