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杜池突然看向他,莫名其妙地问道:“不对啊向老师,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难得聊到兴头上,突然被浇一盆冷水。

向墨这才想起杜池听见过他和谭宋的“动静”,知道他有男人。正常人不会想到那是他的床伴,而会下意识地认为那就是他的男朋友。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杜池的眼里忽地浮起笑意,打趣道:“还是说你最近都压抑自己的天性,不叫床了?”

什么叫压抑自己的天性??

向墨有些微恼,又听杜池好笑地说道:“我说了,我不介意。”

“你能不能别用‘叫床’这个词?”向墨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恼火的情绪,“我明明没有叫。”

“是吗?”杜池的语调突然变得很轻,橙色的夕阳将他的眼眸照成了清澈的浅褐色,却让向墨更加看不透彻。

“那应该是什么?”杜池懒洋洋地直视着向墨,流转在眼里的光线莫名变得暧昧起来,“喘息?还是呻吟?”

向墨心里一咯噔,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杜池会是这副欲到不行的表情,因为他在回想那天晚上听到的声音。

向墨高潮时发出来的声音。

“你……”甫一张口,便觉嗓子有些发干,向墨烦躁地低下头去,在水桶中清洗画笔,搅动的水面就如他此刻泛起波澜的内心,“我男朋友很忙,平时很少见面。”

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索性蹩脚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