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反正等这些人全部进店后,他始终能走出去。

不过就在这时,人墙当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他带了出去。

拉他的人自然是杜池。

向墨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他总觉得邻里之间似乎不应该随便拉手。

如果是罗洋被人流拦住,向墨应该会选择在外围等候。暂且不提他可能根本就挤不进去,光是想一想去拉罗洋的手腕,他都会觉得非常别扭。

换个场景也是一样。假如刀削面的赵师傅跟客人发生争执,向墨应该会劝一劝,或者试着拦一拦,但他决不会去拽赵师傅的胳膊,因为他觉得两人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再设想一下,若是周阿姨在路上跌倒,向墨肯定会主动把人扶起来,但这是特殊情况,有身体接触也在所难免。

思绪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向墨想了半天仍然觉得奇怪,为什么杜池和他的接触会这么自然?

或许还是因为那天他心血来潮去碰了杜池的脸,导致两人的邻里关系之间多了一些难以言明的东西。

“你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从小院出来,杜池松开向墨的手腕,“容易搞丢。”

“我本来也不喜欢去。”皮肤上还留着杜池掌心的温度,莫名有些烫人,向墨忍不住搓了搓手腕。

谁知这随意的动作却被杜池误会,他微微偏过脑袋,看着向墨的手腕问:“我把你拉疼了?”

询问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关切,向墨相信他要是说疼,杜池一定会抬起他的手腕看一看,但他并不希望这样,再说本来也不怎么疼,他便自然地垂下双手:“不疼。”

杜池的视线仍然没有收回去,向墨跟着看向自己的手腕,发现上面有很浅的红痕,是皮肤遭受挤压后留下的印子,顶多一分钟就会消散。

“这也能留下痕迹?”杜池挑着眉,关切的语气忽然转变成了新奇,就好似调皮的熊孩子打翻了花瓶,不仅不感到惭愧,还觉着花瓶的裂纹好看,“那还能用力吗?”

“嗯?”后半句话向墨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