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皇上体恤!”
萧淮目光转向上方,一字一句道:“文远诤与左清辉狼狈为奸合谋杀害三条人命,并且诬告同僚其心可诛!
“沈家有救驾之功,却平白无故遭人陷害!倘这二人不死,实难令臣等心服!难令忠于朝廷的忠臣贤臣心服,更难以令天下百姓们心服!”
帘后郑太后望着地下站的这一片,半晌道:“传旨!左清辉罪无可赦,秋后行刑,其家人发配岭南。至于文远诤,到底于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留他一命,革职查办吧!”
“文远诤功难抵过,必须死!”萧淮道,“皇上还未亲政,太后可不要开了这个姑息佞臣的先例!”
郑太后脸色明显沉下。
萧淮昂首立在殿中望着她,从头到脚没一点退缩的样子。
六科给事中跳出来指着他:“萧淮你敢威慑太后!”
萧淮向他走了两步,冷笑道:“都察院不是说我们是凭蛮力上位的么?
“既然你们凭墨水上位,我们凭蛮力上位,可见是对等的,那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我萧淮什么都不强,就是蛮力强!”
对方再无二话,缩着脖子退进了人群。
大殿里开始进入死寂。
除去萧淮行动时带起的衣袂声,以及偶尔传来的燕王剥核桃的毕剥声,其余再无声音。
郑太后静默片刻,长吸气道:“赐死文远诤,秋后决。沈爱卿一家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