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知是从哪棵树底下捡的, 见徐恕不理它,就一颗一颗地衔着浆果放在她脚下。
徐葳蕤正从院外进来, 见院子里又被一人一兔弄得乱糟糟,不由火冒三丈, 再难保持她那副大家闺秀的风度。
“徐恕, 你要是再敢把我的院子弄得污七糟八的, 就趁早给我滚出去!”
小兔子被吓了一跳,一溜烟地钻进窝里去了。
徐恕本人头也不回,专心致志地刻花,嘴里不忘拈三惹四地模仿她的语气。
“再敢弄得污七糟八…”
徐葳蕤一剑劈过来, 把她几乎要刻完的牡丹劈成了两半。
一气呵成地收剑入鞘, 大小姐推门进屋去了。
徐恕呆立原地, 半晌, 搔着鬓角观察着劈半牡丹道:“不错不错…还是很有感觉的。”
她把脚边的浆果收拢起来,精力充沛, 嘬嘬嘬地喂兔子去了。
一直到日暮西沉,她在院里的大槐树下醒来,见徐葳蕤坐在她旁边, 瑰丽美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