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张大娘子笑道。

林忱端详着纸面,黑眸颤了一颤,随即道:“娘子前日方锄一患,一月后又有好事相眷,吉。”

张二娘看着她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出来,质问道:“拿什么囫囵话来搪塞,真有本事,你倒说说有什么好事。”

林忱不卑不亢,答道:“与后嗣有关。若是公子,则金榜题名;若是千金,则有佳婿。”

张二娘摇着的扇子这才一顿,她想起自己那有出息的麟儿,今春确实要赴考场,这卦倒也像是真的。

大娘子拍手称赞道:“好啊好啊,我那侄子从小就有出息,这些小辈里,也就他是实打实的有才学。若是真要派人上京,他最合适不过了。”

周围的妇人也都附和称道。

张二娘这辈子命不好,嫁予个有肮脏怪癖的混子,年轻时女儿也没保住。只有这一个儿子,十分争气,她平素里也就指着这个孩子能炫耀两句。

林忱的马屁拍到了她心坎上,赞语到也扫去几分不快。

“哼,也就算你说的是真吧。”张二娘又摇起了扇子,随口吩咐侍女道:“赏吧。”

林忱收起器物,正欲开口,张大娘子却与身边人交谈了几句,转过来说:“原来你是香山寺禅云大师的佛子。怪不得有这般本事,快给我们也卜一卦瞧瞧,这可都心痒着呢。”

她笑得大气又良善,面容也是极慈悲的。这屋子里的人对她既敬重又讨好,除了是她管家的缘故,也是为着她人品好处事佳,连那脾气不好的妯娌也能时时看顾。

张二娘子啧了声,不耐地转过脸去和人说话。

林忱敛去眸中不安,点头应下,只是这一卦还未卜完,外边便传来些动静。

看门的女使瞪着眼睛,匆匆来报:“大娘子不好了,前院那姓萧的常侍来了,都进咱们院子了。”

屋里“哗”一下沸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