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制。

最初大臣自然反对过,但很快,他们就不敢再说了。

原因无他,惜命耳。

太后做事不遵循圣人礼仪那一套,她更凶狠,更实际,且精力旺盛。虽已经四十七岁了,但奏折每日批到深夜,白日里也不露倦色。

她所畜养的锦衣卫日夜监视百官,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严密的视线下。

凌云殿旷大的前堂凿开一个池子,引来金池河的水,养了些金鱼和莲花,这事也把那些老古板气得半死。

可太后不管那些。

是夜,太后又来喂她的金鱼。

“今天,阿冉同我说起林忱的事。”她抛下鱼饵,在夜明珠柔和的光下,一尾尾金鱼游曳着。

涟娘陪在她身边,说:“萧冉是孩子心性,走了这一路,难免对那位有感情在。”

太后手上的玉镯叮咚响了一下,停在一株含苞待放的莲花前。

“别那么小心,咱们风雨同舟二十年了,还不能说两句真话么。”她笑了笑,道:“听她说那番话,叫我想起徐恕当年来,那孩子,还没有徐恕当年大吧。”

涟娘揣度这意思,说:“是啊,徐夫人这些年来与徐葳蕤同住,那位自然该是传承了她的衣钵。”

太后点点头,沿着池边缓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