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贺清黎说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吴希樾调整挎包背带的手却停滞了几秒,其实很多事情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想相信而已。 为了掩饰心里的情绪,故意低头整理着衣角的褶皱自顾自地说着话:“不是说国家拨款在大力扶持非遗产业吗?” “僧多粥少,终究是杯水车薪。” “其实很多东西本来也是顺势而为,没有市场自然没有生命力。不行就解散了算了,反正也没人爱听了,大家吃苦的劲儿换个赛道比干这个来钱快得多了。” 上次跟滑稽戏一样的表演以及那些歪着头的娃娃,行业的颓势已经没人能抗住这股新时代冲击下的洪流了,越剧团的这群人除了一腔热血和信仰还剩什么。 她也不想这么说,但总得有人敲醒沉睡的传统固守者们。 说了会发现贺清黎没接茬,奇怪地看向贺清黎却见贺清黎脸上第一次起了怒意。 “吴希樾,别人这么说是因为他们不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被质问的语气激到,加上姨妈期本身就情绪差,吴希樾心里也暗暗憋着火索性直说了自己的看法:“我哪句话说错了,如果你们现在能自己挣钱,你们需要撤离文化宫吗…
吴希樾看着表姐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小镇对于贺清黎是重生的救赎,但对于她吴希樾来说成分又复杂了许多,她讨厌小镇,讨厌一成不变的每一件事情,讨厌小镇里的人情事故,讨厌那些繁琐而无用的情感社交,讨厌家长里短间谈论着她的婚姻,她的人生,她的一切。
但她再讨厌玉兰镇,骨子里还是对它有着摆不脱的依恋。
好像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害,回到这个镇就能治愈那些在外面残酷世界里被弄伤的口子,一旦它消失了也不会让吴希樾快乐。
“你也舍不得。是不是?”
贺清黎的话很温柔,吴希樾抬头看着表姐久久没说话,举起那杯红枣水咕咚咕咚喝干就站起身说:“我要走了。”
“再休息会,今天剧团放假没人会过来。”
“算了,我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对了,”吴希樾背着自己的斜挎包忽然想起个事情:“你们不是在文化馆练功吗,怎么会跑到废宅了。”
“大姨没跟你说过吗,剧团可能撑不下去了。”
贺清黎说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吴希樾调整挎包背带的手却停滞了几秒,其实很多事情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想相信而已。
为了掩饰心里的情绪,故意低头整理着衣角的褶皱自顾自地说着话:“不是说国家拨款在大力扶持非遗产业吗?”
“僧多粥少,终究是杯水车薪。”
“其实很多东西本来也是顺势而为,没有市场自然没有生命力。不行就解散了算了,反正也没人爱听了,大家吃苦的劲儿换个赛道比干这个来钱快得多了。”
上次跟滑稽戏一样的表演以及那些歪着头的娃娃,行业的颓势已经没人能抗住这股新时代冲击下的洪流了,越剧团的这群人除了一腔热血和信仰还剩什么。
她也不想这么说,但总得有人敲醒沉睡的传统固守者们。
说了会发现贺清黎没接茬,奇怪地看向贺清黎却见贺清黎脸上第一次起了怒意。
“吴希樾,别人这么说是因为他们不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被质问的语气激到,加上姨妈期本身就情绪差,吴希樾心里也暗暗憋着火索性直说了自己的看法:“我哪句话说错了,如果你们现在能自己挣钱,你们需要撤离文化宫吗,一个连存活都成问题的行业,纯靠救济能忍到什么时候?”
“你懂什么,大家坚持是因为热爱!”
“热爱?如果她全家在世上只有她一个人了,你跟我说热爱我无话可说,那如果她还有爸妈,有家庭,如果她们的亲人朋友生病了,有需要钱才能解决的事情,你告诉我,热爱值几个钱?!这年头不是肯吃苦就能成角的年纪了,贺清黎,你是被洗脑洗得自己也疯吗?!”
“你自己钻钱眼里了,凭什么觉得大家都跟你一样!吴希樾,你说的这些话,你扪心自问,是一个学过戏曲的人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