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为他好兄弟争了一口气,要笑不笑地接了句:“我怎么觉得朱仰起比江余帅啊?”
“是吗?你确定你对朱仰起没有滤镜?”
他笑了下,人靠着,手又去掐她两颊,干净温热的手掌罩着她半张脸,居然拿上乔了,“算了,之前没确定关系,我也不想跟你扯了,但现在确定关系了,如果他还来找你,你怎么做?”
徐栀想了想说,“我男朋友是国家一级醋精,不好哄第一名,要不你找他先聊聊?”
陈路周松了手,勉强哼了声,“有这觉悟就行。”
“……”
“嗯,对你们江部长也这个标准。”醋精出去之前天理昭昭地补了句。
……
屋内仍旧没有开灯,黯沉沉的,就亮着床头一盏晕黄色的阅读灯,堪堪照着刚才被他们折腾得凌乱不堪的床头,床头柜上还散落着几片刚刚没用完的东西。
徐栀头发也没吹干,就跟出去,陈路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嘴里还哼着歌。
是那首小雨天气,转头见她跟出来,就没哼了,这会儿真确定关系了,被搅了一晚上七上八下的那颗心,突然落了地,反倒有点不太适应,也可能是刚做完,在某些事情落定之后,体内那股浪潮余韵突然涌出来,陈路周都没太看她,侧着脸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也不哼歌了,似乎就不想让她看出自己被哄好了。
窗帘敞了一条细细缝,窗户没关,有风一阵阵涌进来,隐隐还能听见楼下有人在ktv唱歌,间或调不成调如泣如诉着,间或鬼哭狼嚎地叫人心惊肉跳。两人彼此在空气中偶尔对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别开,仿佛第一次接吻那晚,只不过再也没有孜孜不倦的蝉声能压下这股青涩劲儿,气氛变得格外沉默而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