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化了急救普遍意义上的急迫与凶险。仿佛是很习惯了,又是很家常。
彭小满对着他眨了下眼,说不上什么,而后紧紧闭上,一顿,挪下遮住嘴巴的手把盖在肚子上的医用被单扯到脸上完全盖住,幼稚且任性地躲避似的。
彭小满的奶奶衣服齐整,头发一丝不苟,拎着小包紧步跟在医护身后,满面忧心的愁容。等到李鸢伸手轻轻拦了她一下,她才仿佛从中抽身,恍惚地转过头来,“……哎,小、小鸢啊。”那柔软的手也极其自然地往李鸢左手腕子上一攀,紧紧地一把攥住,握了握。
“奶奶。”李鸢低头看她的手,有点凉,却发现她坚定地施着不大的力气,没有一点儿他以为的慌乱与颤抖,“彭小满他……”
“小毛病,小毛病。”小满奶奶侧过脸望着医护将担架娴熟地抬上了救护车,钻进去扳动控制面板上的氧气切换阀,便撒了手冲他轻轻摆了一摆,看他一小,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嘴,“大半夜的,你赶紧上去睡吧!”
“家属上车!”另一个医护也钻进车内,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半个身子,点火鸣笛后道:“那个谁,小赵儿!下去扶老人家一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