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秀银竟像松了口气儿,继续掐着豇豆;“这孩子以前可是从来不跟我提他的同学的,更不要讲领人到家里来了。”

李鸢抬了下眉毛,意思在问为什么、怎么说。

“他怕吧。”

“怕?”

“他跟你说过他身体不好吧?”

“恩,遗传的……肥厚性心肌病。”李鸢回想起他胸口的那个疤痕,摸上去的那个温度。

葛秀银乐了:“你记这么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