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是害人之?物?”群青追问,“我?师父诊治过几个?服用玉沸丹的?人,束手无策,所?以想研究研究。”
这妇人见他们真的?不懂,没?再言语,又似被触及心事,冷冷一笑,她进入厢房内,过了一会儿,拿来一盒落灰的?木匣,塞在群青手上:“你还想救?没?得救。”
“当日郎君跟着其他人喝玉沸酒,说是附庸风雅,方便谈生意?。哪知?道?后来为此物掏空了家底,家都吵散了,这害人之?物,你要?就拿去吧。放在家中我?嫌晦气,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它了。”
一直到群青带着李郎中离开,这妇人都侧坐床上,不再给?他们正脸。
群青退出门时,只见她在空荡的?屋内哄着孩子入睡,身上原本昂贵的?纱罗衣裙已旧得黯淡,头上也仅剩一根素钗。
走到外面,群青推开木匣,内里?排布的?四枚翡翠珠一般的?药丸,正飘散出淡淡的?清香。
像上好的?茶,又像香花,她取了一颗用手帕小心包好,递给?李郎中:“师父,玉沸丹便是此物,您可以研究一下。”
她终于忍不住问:“师父此行,可有我?阿娘的?消息?”
李郎中道?:“途中是见到有个?妇人有些相?似,我?甚至随着她上了船,可惜紧接着船就翻了,这下又不知?流离到何处。”
只凭这般模糊不清的?消息,群青无法相?信芳歇的?话。她只摩挲着羊头香囊许愿,茫茫人海中,那相?似的?妇人就是她的?阿娘,她还活在人间的?某处。
因阿娘被欺骗,不是她的?错,而是这乱世中,尔虞我?诈的?人的?错处。
她要?赢,就必须活着。
自?己弄清楚真相?,不为任何人利用。
群青垂睫不语,李郎中初始时担忧地看着她的?脸,随后神色一肃:“你的?脸当时是我?推骨的??看起来不算好,若不再行推骨,就要?长回去了,可就算现?在推,恐怕也无法做到于画像……”
群青忙止住他:“师父。”
李郎中惊了一跳,门口?竟还等着三个?人。杨鲤和狷素蹲在地上,还有个?女暗卫坐在台阶上,齐刷刷地看着他们,惊骇于他们交谈的?内容。
群青将李郎中交给?狷素:“这是我?师父李郎中,还请你照看一下,倒是与我?们一起回长安。”
她又对文素道?:“长史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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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宸禁赌,然而民间赌坊仍是层出不穷,叙州城这南鹰坊,白日时是茶楼,傍晚闭户,夜中再开,却换了副模样。
陆华亭坐在二层小厅,这个?位置,可以越过栏杆,望见绒毯上的?一张张桌案,和挤在桌案上赤膊掷骰的?郎君们。
人声鼎沸中,他忽然听见了细碎的?声响,他转过头,一个?戴帷帽的?娘子自?他身边走过。
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衣袖,拦住她的?去路,攥住的?果然是袖下坚硬的?手镣。群青没?有挣扎。
“被抓回来了?”陆华亭道?。
群青道?:“自?己戴的?,长史不是喜欢这般与我?说话吗。”
第 72 章
群青能说出这样的话, 纯粹是揣摩对方的心意。陆华亭这两日心情似乎很好,换位思考一下,若是陆华亭这般落在她的手上, 她亦会得意。
话音刚落, 群青感觉一股力道将她拽到他面前?,只觉他垂眼?摆弄了一下,那桎梏很快松开了。
群青趁机活动了下手腕。
陆华亭长睫微动?,没有看她,望向人声鼎沸的一楼:“此处不安全。看下面, 靠雕花柱那一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群青望见七八个大汉围着那张桌子掷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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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无意间抬头, 让她凝见了正脸:“好像哪里见过, 是崔伫那个庶弟。”
“崔好。”陆华亭说。
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