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棠给自己倒了杯饮料,随口打太极,“她太忙了,没空出来玩,你们见着我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同学B适时插话,“我们刚还讨论,秦小姐是什么背景来着,以前在榕城从来没见过,昨天一出场就搞出这么大阵仗。大家都很好奇,你给我们说说呗。”

“什么背景啊,她不就是季家人吗,听说以前待国外。”夏明棠自顾尝了一口面前的凉菜,嗯,有点酸。

“听说?你对你老婆的了解还没我们知道得多呢。”

同学C听不过去,接话道:“我三舅的表姐的老公的妹妹之前在M国就和秦小姐有过合作。她说秦小姐这人特别厉害,之前M国top3公司的金融运行就有她的手笔,听说她还和一个背景很深的黑.道势力有关系,所以平日一般人都不敢惹她。”

这番话说得过于抽象,以至于在场诸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夏明棠。

“你确定你现在是在聊八卦,而不是在说神话?”夏明棠喝了一口饮料,跟听别家吹牛似的随意。

“我说的是真话。”被质疑的同学C很不服气,“我三舅的表姐的老公的妹妹,你知道的,很有人脉。我当时听完可羡慕了,夏明棠你怎么命这么好,可以拥有这么大佬的老婆!”

夏明棠啃着手里的排骨,乜了同学C一眼,“你羡慕啊,那我将来跟她离婚前通知你一声,你赶早去排个号。”

“离婚!”在场除夏明棠以外的诸人异口同声,声势整齐嘹亮,吓得夏明棠手里的排骨都差点掉桌上。

“你们干嘛这么激动?”夏明棠抓紧手里排骨,“我又没说马上离,现如今华国离婚率这么高,结了婚会离婚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哪儿有人刚结婚第二天就想着要离婚的!”

在场诸人各个义愤填膺,纷纷指责夏明棠负心薄幸。

如此情真意切,让人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谁的同学。

不知道怎么就捅到炸药包的夏明棠,无师自通就学会了和稀泥,“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啊,快吃菜,菜都要凉了。还有,寿星的生日蛋糕在哪儿来着?”

……

大家伙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包厢用完晚餐,伴着寿星切了蛋糕,一看时间还早,便约着一起去KTV唱歌。

此时不过晚上九点,正是年轻人狂欢放纵的时候。

***

同一时间,西井别墅

秦滟看着手机上不断移动的红点,眼底的光深不可测。

三个半小时,从下班到现在,过去两百一十分钟,夏明棠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她自然知道人在哪里,也可以立刻将人抓回来。

但她没有这么做,在心里隐隐期盼着。

或许,棠棠马上就自己回来了。

又或许,她会打电话叫我去接她。

怀着这样的期待,她悄悄打开了监听。

然后她听见了……

离婚!

秦滟指甲陷入掌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长一段时间,跟个雕塑似的立在窗前。

陶丹来到别墅大厅时,瞧见的便是秦滟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瘦削的背影带着几分孤寂。

“秦总。”她拿着资料上前,“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季延明这次,任谁来保都得在里面至少蹲三年。”

秦滟转身,抽出一页资料瞟了一眼,声音带着浓浓的低气压,“还有他那混账儿子,季向辉,让他们父子团聚。”

“我知道的。”陶丹从资料袋中找出另外一页,展示给秦滟看。

秦滟看完点了点头,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她将资料收回,连袋子一并交给陶丹,“你拿去收好吧。”

说完她扯过沙发上的外套,徒步出了门。

陶丹被这莫名的转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秦总,需要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