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了,江序,你我婚事就此作罢,往后也不必再来往。”

碎片纷纷扬扬落了满地。

许是没料到我会这样果断,江序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

“林簌,你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我既给你下了聘礼,也没有让你做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往后你与阿沅平起平坐,我亦不会厚此薄彼,你们一同伺候我,不也皆大欢喜吗?”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中又气又怒,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见我久久不语,江序还以为说服了我,又缓了神色伸手拉我。

“簌簌,别闹脾气了,你已经收了我的聘礼,便是我的人了。”

“你乖乖在家等着,等我三日后陪阿沅回完门,我便过来娶你,如何?”

我避开他的触碰,露出身后场景,冷笑一声道。

“你说的聘礼,就是这些?”

江序脸色微变,看着那些被他当作聘礼的石头,却仍是嘴硬道。

“事急从权,我要娶阿沅自然不能太寒酸,只能先拿石头替了你那一份。”

“何况我为了你的脸面,不还是给你留了一头聘雁吗。”

“林簌,你要还想嫁我,就不要再借题发挥,白白惹人厌烦!”

说到最后,他已是有些不耐。

我冷着脸,叫人取来长刀。

随后便按着那还绑着喜庆红绸的大雁,一刀劈了下去。

温热的血喷溅在我脸上,我置若罔闻,只看着江序冷冷道。

“聘雁没了,现在可以带着你的这些东西滚了吗?”

2

我与江序自小定下婚约,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人人都赞我们是天作之合。

我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期待着嫁给他的那一天的。

即便后来楚沅出现,江序放任她缠在身边,对她百般纵容宠溺,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我总想着,我们青梅竹马十数载,谁又能越过我们之间的情分?

可事实证明,是我太过自信。

大雁的头被我砍下,咕噜着滚到江序脚下。

江序脸色阴沉,咬着牙道。

“林簌,你就是个疯子!”

“你既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也懒得再管你!”

“只是你以后嫁不出去,可别哭着来求我!”

说罢,他一脚将那大雁的头踢开,甩袖离去。

我握着长刀的手微微发抖,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过。

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擦去我脸上的血渍,担心的看着我。

“小姐,这大雁……”

我看了一眼,淡声道。

“与那些石头一起,送回江家。”

第二天一大早,谢清野便将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以及两头连夜打下的聘雁送了过来。

这次丫鬟留了个心眼,一一打开查验,随后便被里面琳琅满目的珠宝器物闪花了眼。

我心情也跟着愉悦了几分。

说到底我也是俗人,看到这些华贵的金银财宝很难不动心。

爹娘虽因着谢清野的声名狼藉有些不喜欢他,但也被这样的大手笔震惊了。

他们本还想拦我,但我却异常坚定。

既然没有爱,那有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爹娘见我如此,也只好着手准备婚礼事宜。

只是听说我将那些石头和大雁的尸体退回江家时被旁人看到,纷纷奚落江家打肿脸充胖子,连聘礼都要以石相替。

江序因此丢了脸,却不去找旁人,反而气势汹汹的找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