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程娇儿又急又羞,再看崔奕那黑漆漆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似的,身子堪堪软了半个。 “侯爷,我来给您研磨。” 她硬着头皮,缓缓上前,皙白的小手才碰到那砚台,崔奕淡声打断道, “你先去歇着吧。” 她在这里,他没法专心处理政事。 程娇儿回了内室,再看那宽塌之上依旧只有一床被褥,便知德全是铁了心让她跟崔奕睡。 她默了默,最终还是褪去鞋袜上了塌,又将灯吹灭,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