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回放着她昏迷前对自己说的那句好疼,他冷着张脸,骂骂咧咧地替她治好了手上的伤。
白眼狼。
时戚掐住苏梨的下颌,低头咬在了她的嘴唇上。
讨厌她。
***
与此同时,搭建在郊外的某个帐篷里传来一声惨叫:“啊好痛好痛好痛。”
帐篷里噼里啪啦的,响动不断,像是有人在里面放鞭炮一样,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一只苍白无力的手颤抖着掀开帐篷,一位头发染成绿色的兜帽少女从帐篷里慢慢爬出,她嘴里叼着糖,面色苍白如死灰,眼睛半睁着,瞳孔涣散,仿佛即将不久于人世的重病患者。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只有含着糖果的嘴巴在艰难蠕动。
吃完糖,少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吭哧吭哧地吃完一整板巧克力,她津津有味地舔着嘴角残留的巧克力渍,面色逐渐变得红润,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恢复了精神,兜帽少女才慢慢坐起身,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张布满字迹的纸张。
她眯起眼,认真仔细地逐行阅读,嘴里念念有词:“白发、金瞳、带着异香的血……”
确认完毕后,她小心翼翼地收起资料,少女刚要大笑一声,就突然意识到了问题,脸色一下子垮了,她连忙爬进帐篷里,里面又再度响起一阵翻箱倒柜,稀里哗啦的响动。
从床缝里找出通讯装置,兜帽少女喘着气按下了拨号按钮:“喂,老板,老板呼叫老板。”
沙沙的杂音响了十几秒后,少女手中的金属物件传来一个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嗯。”
“老板,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
少女拍了拍没有声音的通讯装置:“咦,怎么没声音了?不会没信号……”
“你觉得我有时间听你讲废话?”对方截断了少女的自言自语,声音冷的像一把刀,“说重点。”